的病態。快半年了,他的身子仍是時好時壞,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可能要不行了,但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堅持到現在卻仍逃不過一命嗚呼的命運。在這一點上,太子很感激自己的母親,如果沒有莫世遺,那他可能早就死了。不過在他登基之前,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倒下。
“那個月不由的身份還沒有查出來?”
“屬下無能。”
籠罩在一身黑中的蒙面人站在太子身後低頭道。
太子笑笑,擺擺手:“舅舅那邊都查不出他的底細,你查不出來也屬正常。不過看母后的樣子是執意要除掉月不由了。”想到什麼,太子的眼裡閃過一抹玩味,“就是不知那人對這件事是何態度。瞧他上回急匆匆的樣子,他對那個月不由似乎是上了心。這可不好辦了。”
黑衣人沒有回應,當然太子也並不要他的回應。擦擦手,太子不逗鳥了,轉過身來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臥榻前躺下。黑衣人給太子脫了鞋,站在他的腳邊聽後主子的下一步指示。
過了會兒,太子道:“那個月不由不用管他了,讓母后去操心吧。把人手調回來盯緊成安和母后那邊,必要時,可以透漏一些訊息給‘他’。”
“是。”
接過對方遞來的茶,太子嘴角含笑地喝了一口。世遺,如果母后執意要殺掉月不由,你會怎麼做?本宮,很期待。喝下茶,太子低笑了幾聲。
(22鮮幣)畫堂春:第十二章
月不由被殺掉了嗎?這恐怕,有點難。轉眼間一年之期又要到了,月不由上個月剛剛打敗了又一江湖名門的眾多高手,目前正在被這處門派通緝中。這一年,月不由給江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所有人都不禁納悶,這究竟是哪裡來的煞星?這些訊息令不少人動怒,不過有那麼幾個人卻很是高興能聽到月不由還活著。
一大早,約有半年多沒有踏入雲海山莊的莫世召又不請自來了。這一年,莫家的眾人陸陸續續、極其隱秘地遷入了塞外,等到王家發現的時候早已為時過晚。王皇后對此事異常的震怒,也格外不安。不過莫世召並沒有離開中原,莫世遺也和以往一樣“老老實實”地呆在山莊裡,要安撫莫世遺的王家在對莫世召表達了一些不滿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並沒有在屋外等著某人的到來,莫世遺稍顯悠閒地在屋裡跟自己下棋。莫世召剛走進院子,他就放下了棋子,從開著的窗戶朝外看去。
“世遺。”
喊了聲,莫世召進屋,莫世遺指指自己對面的空位。莫世召坐下,挑挑眉:“你還有心情下棋?”
“為何沒有?”
把黑白棋子收起來,莫世遺把裝著白子的木盒放到莫世召的面前。莫世召笑笑,拿起一枚白子,想也不想地放在了棋盤上。緊接著,莫世遺放下了黑子。
莫世召的棋藝算不上好,不過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做莫世遺的對手,為了不讓莫世遺太無聊,莫世召硬著頭皮苦練棋藝,現在起碼不會一上來就被對方打得落花流水了。原本莫世召還挺緊張(要是興奮),下著下著,他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莫世遺,一年之期已到,我又來向你討教了!”
莫世遺手上的黑子“啪”地一聲放在了棋盤上,緊接著莫世召就看到他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莫世召丟下白子也趕緊從窗戶跳了出去。
莫世遺沒有到前院去,他站在自己的屋頂上等著來人現身。一個人影從遠處而來,他踩著樹枝、屋簷、亭角直逼莫世遺。不過和前兩次不同的是,來人穿了一身黑衣,除了臉龐依舊髒兮兮的看不出模樣之外,身上到顯得乾淨了不少。
莫世遺沒有上前迎戰,而是轉身向另一個方向快速而去。莫世召驚訝地跟過去,世遺是打算到那邊去嗎?來人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對他來說在哪裡比武都無所謂,只要那個人是莫世遺就行了。山莊的管家帶著人也跟了過去,可他們剛剛跑到湖邊就被幾片樹葉給攔了下來。
“本莊主與月不由比武,除莫世召外任何人不得圍觀,違令者戳瞎雙眼。”管家大驚,怔怔地看著遠處那個站在樹上的人。
“還不速速離開?!”莫世遺的千里傳音帶了極強的內力,管家捂著胸口後退了兩步,雖然他很不想離開,但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只能離開。
月不由回頭看了看那些人,眨了眨眼睛,似乎這也察覺到了莫世遺的一點異樣。不過隨後他就把這些疑惑給拋開了,現在對他來說只有一件事是最重要的。在管家帶著人不甘地離開後,莫世遺看向莫世召,莫世召明白地點點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