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是太好,想著他可能比你好說話,我就找他了。”
“你偷聽我們的談話?”莫世遺的聲音瞬間拔高几度。
月不由立刻跳腳:“什麼叫‘偷聽’。那隻能怪你的手下太弱,沒發現我。再說,我要直接去找你,你會告訴我嗎?”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給莫世遺教訓自己的機會,月不由氣鼓鼓地說:“不就是知道了你的身世麼,那有什麼,又不是見不得人。而且我又沒逼成棣,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你憑什麼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要不是我,成棣現在早就是河裡的魚食了。而且是他自己不願意去找那些官兵的,他連皇子都不肯去找,他不相信那些人能把他安全地送回京城。我救了成棣一命,你該感激我才是。”
“是嗎?”不冷不熱。
月不由抹抹鼻子,氣短了一點點:“我沒經你同意就查了你的身世,是我的不對。”接著他又立刻直起腰板,“吶,可是我救了成棣的命。他是你的雙胞兄弟,那我也算是救了你的命。這兩兩可以抵消了吧。”
“歪理。”
“怎麼是歪理?!你說,我哪裡歪了!”
月不由擼擼袖子,怎麼看,怎麼是虛張聲勢。
莫世遺抬手打掉月不由的胳膊,下床:“以後有什麼事直接來問我。”
內心確實有點歪的月不由一下子愣了,迅速下床,他攔住莫世遺,仰頭:“你會告訴我?”
“只要你問的我可以回答,我會告訴你。”又看了幾眼月不由太過年輕的臉,莫世遺往外走,可緊接著他又被攔下了。
“那如果一年之期未到,我能去找你嗎?”若一年能切磋好幾次,那不是美死了!
“我從未說過你一年只能來一次。”莫世遺的雙眼深沉,這傢伙的想法似乎異於常人。
“哈哈,爽快!夠爽快!”一掃之前的心虛,月不由哥倆好地拍拍莫世遺的肩膀,“你是第一個願意跟我多見幾回的人。”
“你到底有多招人嫌?”莫世遺難得有了好奇心。
月不由無奈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何不喜歡見到我,不就是比比武嘛。”
“……”
莫世遺抬腳。
“哎哎哎,”又攔下莫世遺,月不由仰頭,心裡痛恨自己的個頭比對方矮了一大截,“那我的銀子你可以還給我了吧。”
“等你打贏了我再說。”拉下月不由的手,莫世遺出去了。
“喂,你不是把我的銀子都花光了吧。”
“……”
“你說實話,我不會怪你的。”
追著莫世遺出來,月不由瞄瞄:“成棣呢?”
莫世遺拉開房門,走出去往樓下瞧,樓下的一人正好抬頭,朝他招招手:“下來吃宵夜。”
“你怎麼又一個人跑出去了。”不滿地說了一句,月不由很自然地往樓下走,嘴裡還嚷著:“小二,讓廚房給我煮碗麵。”
“好咧。”
“你呢?”
月不由看向還站在那裡的人。對方邁出腳步:“和你一樣。”
“小二,兩碗麵,多放點肉!”
“來啦。”
三人圍坐在一桌,月不由和莫世遺大口吃面,成棣吃點心,誰都沒有說話,不過誰的心情都顯得很好。成棣還以為兩人會在房裡再打一架,不過看現在的樣子,他放心了。雖然他總是被月不由氣得牙癢,但他希望看到月不由和莫世遺的和平相處。
捧起碗來大口把最後一點麵湯喝掉,月不由放下碗和筷子抬手就去擦嘴。一隻手比他更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怎麼啦。”因為吃了辣椒而紅嘟嘟的油嘴一張一闔。
“別用袖子擦嘴。”莫世遺不知何時掏出了一條手帕,遞給月不由。
“瞎講究。只有那些姑娘小姐們才會吃完飯用帕子擦嘴,我是爺們。”月不由不接,手腕往外掙。可惜莫世遺握得緊,他沒掙出來。
抬起另一隻手就去擦嘴,嘴唇上卻有了一種不一樣的觸感。月不由愣住了,是真愣了,就連成棣都愣住了。
三兩下擦乾淨月不由的嘴,莫世遺放開他的手腕,接著把那方帕子折了折,擦了自己的嘴,然後把帕子收起來,這才淡淡地對還在愣著的人說:“又不是兩三歲的娃娃。爺們可豪放,但不可邋遢。”
月不由噌地站了起來:“邋遢怎麼了!我就喜歡邋遢!”
朝莫世遺吼完,月不由直接飛身竄到二樓,絲毫不理會身後因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