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真正的刀鬼……奶奶的,好險惡的居心!”
秦盛:“……”
這還能不能相處了!
於是某天夜裡,於胡霍呼呼大睡之時,秦盛揹著聞瑜出逃了。
一路逃一路走,聞瑜再怎麼漂亮像姑娘,也是個實打實的漢子,身子骨壓稱,沉的很,秦盛揹著他也背不久,強撐著走回他們被花娘抓走之前的山洞便力竭了。
小心地把聞瑜放下,秦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感嘆道:“真是太帶勁兒了。”
聞瑜呼呼大睡,連一個白眼也不稀罕給他。
秦盛卻是享受這難得的安靜,這幾天的鬧騰快把他折騰出毛病來了,不是前一段時間被聞瑜那些嬌氣毛病鬧得那種煩躁,而是天天都處於喪命邊緣的擔憂。
聞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醒來內力都更上一層樓,有幾次甚至讓秦盛不得不拔刀相向,打了個酣暢淋漓,再在秦盛差一點傷著他時轉頭大睡秦盛煞不住車,一身內力只能硬生生的盡灌回自己體內,每每讓他身體疼痛不已——內傷倒是不至於,憋屈是肯定的。
聞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醒來時一雙眸子越發綠得讓人觸目驚心。
他早就失去意識,陷入詭異的境界中。
事實上,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的他不再是玉花宮的少宮主,而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天天遊山玩水,縱情享樂。
多奇怪,按理來說,聞瑜是個修煉著媚術的人,又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勾魂自是不必說,舉手投足也都是魅惑。他若是願意,多少女人也得撲上來,可偏偏年過十九還是一隻懵懂童子雞——可見其人雖長著花蝴蝶的模樣,內裡卻不是什麼浪蕩的人。
就是這樣內心正經的傢伙,在夢裡卻成了個紈絝。
聞瑜全然不知夢外的自己是個什麼樣,他只是很好的扮演著自己夢中的角色。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泡茶館看戲劇,給些女人打賞銀子,再弄點什麼吟詩大會,除了逛窯子,紈絝做的事他幾乎一件也沒落。
然後,有那麼一天,興許又是聞瑜大少爺在哪個湖邊整了什麼吟詩作對的詩會,其大概內容就是吃吃喝喝評評美女,也倒是人生一大樂事,而就在沒什麼異常的這一天,他碰見了一個人。
一個名喚秦盛的男人。
夢中的他神經病一般,對那個壞笑著的男人幾乎是一見傾心。
可惜,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場面並不是多麼美好——至少沒美好到值得歌頌得繞樑三日,但人總是美化這些東西。說說那日,他正在湖邊賞柳,一扭頭,正看見一個不正經的男人拿手去挑一個通紅著臉頰的姑娘的下巴,不是什麼好場面吧?可他的心臟幾乎在瞬間停了半拍,而後便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也許是感覺到了熾熱的視線,男人微微偏過頭,見聞瑜一臉痴傻的看著他,沒怪他無禮,只淺淺地笑了一下。
是那種只挑起了一邊嘴角的笑,看著調侃意味頗重,聞瑜卻快要醉倒在他碧綠色的眸子裡了。由此可見墜入情愛中的人多痴傻,初見那情景在他心中飄蕩飄蕩,讓他白日裡傻笑,夜晚裡失眠,醒著做夢,做夢垂涎,若不是派人打探到那人武功高強,正是江湖第四凶刀鬼,非得更負責地當當紈絝——上門搶人去。
且說聞瑜在夢中和夢外一般為了秦盛一個笑容魂不守舍,垂涎三千尺,可能快要在裡頭樂不思蜀了,外面的秦盛卻是傷透了腦筋。
他小心地打暈聞瑜,這次是不敢再衝動地直接往裡灌內力。他讓聞瑜保持著盤腿而坐的姿勢,拼盡力氣讓內力凝成頭髮絲般粗細,而後緩緩地探入聞瑜的身體。
汗水漸漸地從秦盛額頭滲出,那水滴逐漸融合,而後匯成一滴從太陽穴沿著臉的弧度劃下,懸在秦盛的下巴上。
內力在聞瑜的經脈裡小心地搜尋著,遇著聞瑜自己的內力便小心躲著,試圖找出聞瑜到底哪裡出了岔子,一路緩緩探查走了個大周天,秦盛這個庸醫得出了一個結論——沒事兒,這人健康得很!
可怎麼能沒事兒呢?聞瑜的內力一天比一天強,就是刻意修煉也快不成這樣。
秦盛覺得自己隱約得到了什麼線索,然而左右就是找不著頭緒。他摸了摸下巴,而後把一手汗水甩到一邊,又看一眼聞瑜,終於氣不過地拍了一下聞瑜的腦袋。
聞瑜翻了個身繼續睡。
秦盛:“……”
只得認命地再背起聞瑜,冒險一路走到了梅蘭竹菊的那家破花樓,開了一間小房。
不知道狐媚在旪城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