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爺就算了,敢笑話蕭大將軍可是要被打軍棍的。」

兮倩捂著嘴笑道,「爺心底最軟了,蕭大人又是一等一的好脾氣,斷不會跟我一個小丫鬟過不去的。」

宮予墨故意板起臉,「你就吃定了爺捨不得罰你?」

「兮倩知錯了,」兮倩做一個萬福,「爺可別罰婢子,婢子的姐姐可還等著婢子去幫忙呢。」

「呵呵,你們今天又做了什麼糕點?」與他王府上的人都算熟知,曉得面前這個丫頭和她姐姐是七年前宮予墨從勾欄院裡贖回來並親自賜名的,蕭雲軒笑道,「若是不好,還得罰,你跟你姐姐一同受著。」

兮倩乖巧的去鋪開螺紋宣紙,碾墨之後選一隻圓頭軟毫的虎毛筆蘸了墨,伸手恭敬地遞給宮予墨,「是才跟緣客聚的師傅學來的,爽口但不膩味,挺適合這個天氣吃的。」

兮盼兮倩兩姐妹自進了王府便一直貼身照顧著宮予墨的起居,飲食上王府雖有廚子,但兩姐妹也經常下廚做些精緻的點心。

接過筆以後宮予墨揮揮灑灑下了一張紙,而後對雲軒說,「你可要上個手指印?」

雲軒笑著搖頭,「謝帥自然認識二殿下的字。」

「你都不問我寫的是些什麼?」

「還能寫什麼?」蕭雲軒笑著打趣道,「二殿下總不會把風月之事都寫進去吧?」

宮予墨欺他看不到,伸手用墨筆點到他鼻尖,笑道,「你當本殿下是撰寫小本的麼?」

一個月的時候很快過去,選好宜出行宜遠征的日子,蕭雲軒和宮予墨共一輛馬車,秦風騎馬隨侍,其他選了些可靠的親兵,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行了有幾日,走在官道上路也不盡平整,馬車裡坐著的兩個人自然也就是顛顛簸簸的。外頭陽光正好,金黃色暖暖的,相當適宜小憩一會的天氣,於是宮予墨理所當然的枕著蕭雲軒的腿在馬車裡小眯了起來。

「什麼時辰了?」睡的迷迷糊糊卻不曉得怎麼醒了,見外頭的光線都暗下去了,宮予墨揉揉眼睛打個呵欠問道。

「不曉得……可是餓了?」一邊的蕭雲軒一面為他攬好批蓋,一面柔聲問道。

宮予墨搖搖頭,「還要幾天?」

「恐怕還得八日才能到。」蕭雲軒笑著用手為宮予墨攏了攏頭髮,「無聊了?」

「是呀。」宮予墨笑著拉過雲軒的手把玩,突發奇想道,「雲軒,唱個曲來聽聽吧。」

蕭雲軒苦笑,「我可不會。」

「上回過年的時候你不是都唱給父皇聽了的麼?」去年過年的時候,蕭雲軒被召回京都,正熱鬧的時候便被推出來唱了個軍旅小調。

雲軒想了想,「好吧,就怕你聽慣了戲班子的調子,不喜歡我唱的。」

「怎麼會呢。」宮予墨眉宇含笑,一雙淺褐色的眸子裡風情流動,「雲軒你的,總比別人的好些,我就這麼覺得。」說著親了親蕭雲軒修長的手指。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師皇父。整我六師,以修我戎,既敬既戒,惠此南國。」蕭雲軒開始吟唱,與他平日說話的聲音不盡相同,帶些刻意壓低嗓音的感覺。「王謂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陳行,戒我師旅。率彼淮浦,省此徐土,不留不處,三事就緒。」不同於他聽過的那些鶯鶯燕燕的婉轉清音,蕭雲軒的聲音低沈雄渾,彷彿是把音節都壓在喉頭深處然後又奮力迸發出來的一般。

「赫赫業業,有嚴天子,王舒保作,匪紹匪遊。徐方繹騷,震驚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驚。」或者蕭雲軒唱的都不能算做小曲,那聲音節都死死的壓在一個音上,起伏並不大。但他的聲音裡有種氣勢,「王奮厥武,如震如怒,進厥虎臣,闞如虓虎。鋪敦淮濆,仍執醜虜,截彼淮浦,王師之所。」聽著他一個唱閉著眼似乎都能聽到千萬將士一邊整齊地揮舞著手裡的長槍一邊從喉嚨逼出這般威武而決絕的歌聲。

「王旅嘽嘽,如飛如翰,如江如漢,如山之苞。如川之流,綿綿翼翼,不測不克,濯徵徐國。」到了這裡聲音變高了,給人亢奮的感覺,卻不覺得尖銳,歌聲堅定而激揚,宮予墨好像能看到千軍萬馬在眼前奔騰,他們在吼叫,勝利的咆哮。

「王猶允塞,徐方既來,徐方既同,天子之功。四方既平,徐方來庭,徐方不回,王曰還歸。」最後平復下來的曲調,宮予墨不自禁的合著蕭雲軒的歌聲緩緩唸白了出來。唱完以後的蕭雲軒氣息有些不穩,予墨只是笑著又眯眼睡了過去。

夢裡有金戈鐵馬,鷹隼長鳴,劍弩破空,廝殺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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