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瞭解我了,我巴不得離了皇家,什麼都不管,也不操心,過些自由散漫的日子。只可惜身在帝王家,自小吃天下人的用天下人的,總不能天下把你喂大了你就袖子一甩拋了這天下百姓吧……」

「主子若真為天下百姓著想……」秦風說道一邊便不說了,曉得自己只怕是又越矩了,便乖乖跪坐到一邊去。宮予墨瞥了他一眼,自然曉得自己這個忠心耿耿的侍衛想說什麼了,也不搭話,只閉著眼假寐。

一路山水迢迢,一路車馬遙遙,待傳令的侍衛們來回確認完彼此身份後,蕭雲軒終於打馬緩行到宮予墨的馬車邊,「下官蕭雲軒,見過二皇子殿下。」說著下馬半跪在地上。

「與你說過多少回了,見著我便不必行禮了。」蕭雲軒才一抬頭,便被塞進一個暖壺,面前宮予墨笑吟吟地扶他起來,「又是半年不見了,雲軒。」蕭雲軒垂下眼,只笑道,「是五個月又二十四日。」宮予墨笑哈哈地拉著他進馬車,「你這呆子還真數著日子過了,若是邊關日子那麼難熬便求了父皇叫你會京城未嘗不可。」

待蕭雲軒坐定,馬車又搖搖晃晃地回程才低聲道,「只怕呆在京城更難熬。」只是聲音太輕,宮予墨也只當沒聽到,有一句沒一句的同雲軒搭著話,兩人一路談笑風生也算熱鬧。

秦風卻在外面感嘆──如此浩浩蕩蕩一萬人的隊伍到了此刻依舊井然有序的前行,齊刷刷的步伐,跨步前行彷彿能震動大地一般──蕭將軍治軍果然嚴明,若是主子得他相助……

唉……卻不得不搖搖頭,他的主人無心帝位自己身為侍衛又何必多想。

「請代為通報,便說蕭雲軒拜見傅伯爺。」

隔日,蕭雲軒一身素色勁裝,站在韶王府門口。等了片刻傳門的小廝便跑過來為之帶路,穿過彎彎曲曲的亭閣走廊,才見一暖閣,隱隱有琴聲傳來,小廝向他行禮示意傅青衣便在裡閣而自己不便通報打擾便退下去了。

蕭雲軒整整衣衫便進去了,一進暖閣便能嗅到一股溫熱而輕浮的檀香味,琴聲也越來越清晰,卻是一曲閒雲孤鶴,一轉角便看到一人坐在古琴前撩撥琴絃,四周焚香鼎裡青煙嫋嫋升起,彷彿一幅畫一般叫人不敢打擾,於是他便輕手輕腳地坐在一邊的藤椅上。

一曲終了,傅青衣才起身,向客人走過去,笑道,「許久不見,似乎又長結實些了。」

雲軒見他走來連忙起身拱手作揖道,「傅叔叔,好些日子不見,身體可安好?」

傅青衣示意蕭雲軒坐下,自己也笑著揣著暖壺坐下來,兩人中間隔著一個棋盤,「賢侄今日來找我,似乎並非敘舊?」

「父親曾跟雲軒說過,日後若是遇到不明之事可來問傅叔叔道理……」

「呵,」傅青衣笑著搖頭,「懷遠也太抬舉我了,賢侄有何要問的,直說便好。」

蕭雲軒垂下眼,頓了頓才開口,「雲軒有兩件事不明,還望傅叔叔指教。其一,便是爹的最後一戰。當時情況下,突厥大軍以可汗為陣首,而父將卻以最不適合的楔形陣衝陣,那會父親說兵書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是時至今日雲軒依舊不明白父將此舉為何。若是避其鋒芒,也許……也許就會不一樣,我實在不能明白父將一身英明,為何……」

傅青衣泡了一泡茶,給蕭雲軒斟上又給自己斟上,想了一會便從棋盒裡掏出棋子,叫雲軒以黑子為突厥軍擺好陣勢,「你們兩軍相交那麼會是冬季,冬天若不是糧草短缺突厥也不會貿然宣戰。」說罷落下幾顆白子,「若你們避其鋒芒,後退三百里,以懷遠的本事,死守雁門光,那麼保護好糧草保全性命再容易不過。」

「只是若是如此,只怕你們又得在雁門光待上好些時候不能回京。」傅青衣繼續落白子,「軍隊裡只怕許多人都想家想的厲害,而且……而且懷遠大約也十分想念京城吧。」

「所以爹他就貿然……」

「其實不算貿然。」傅青衣就擺好的棋子指給蕭雲軒看,「從你擺的棋子中看,突厥是先以三三分陣進攻,欲以騎兵之奇勝,以後備步兵之合勝出。是以兵分三路,以最強悍的一隻隊伍打頭攻中心,普通騎兵分攻左右兩側。逼近的主力騎兵再分成三股,又是造成一個三面之勢壓境攻擊。」

「是,因此,父親用了雙重衝軛陣,以衝軛之行布大軍陣營,而後以謝徵嵐將軍為首主力佔據首當其衝的位置再擺衝軛陣。」

「對……三三分陣最大的缺陷就是時間差。五股隊伍的到位的時間上肯定存在分歧,而抓住這個時間差在陣型未完全之前,是破陣的最好時機。」傅青衣移動棋子,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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