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地伏在窟窿邊往下望:“你沒事吧?”順著圓月明亮的光束往下看,呼延恪羅正在下面張牙舞爪,嗷嗷大叫。
子卿小心翼翼地繞過窟窿,從梯子上爬了下去,來到堂屋,扶著躺在地上的呼延恪羅坐起來,柔聲問道:“傷哪兒了。”
“腰扭了。”呼延恪羅可憐巴巴地往子卿懷裡蹭。
“撲哧”一聲,子卿不由自主笑出了聲,覺得不妥,又趕緊收斂笑容。
“你還笑!”呼延恪羅一邊用手支著腰,一邊仰頭從窟窿裡望著天上巨大的圓月,心裡恨恨道:老天,你TMD一定是故意的,這種時候居然讓我閃了腰!
……
當後來某天,茗煙得空來看他倆的時候,正巧看見倆人正抬頭望著屋頂上那個窟窿發愁:“怎麼修呢?”
“你們倆怎麼住的啊?!屋頂都能被你們住出一個大窟窿!”茗煙雙手叉腰,驚訝地看著兩個不成器的人。
“呀!是茗煙姑娘來啦,快請坐,快請坐。”呼延恪羅“很好客”地將茗煙請到堂屋裡的桌子旁。
茗煙小心翼翼地坐了過去,抬頭瞟了瞟正對著自己的“天窗”,總覺得窟窿旁那片搖搖欲墜的瓦片看著令人心驚膽寒:“你們就不會找人來修葺一下。”
“沒錢。”子卿老老實實地說。
呼延恪羅委屈地向茗煙點點頭,自從子卿去了紅袖戲班,說什麼也不讓花沈洛殊的錢,還威脅自己如果還想住這裡就不許花……可子卿從戲班裡分得的那些錢哪裡能滿足他那張好吃嘴~於是背地裡偷用偷吃是不能讓子卿知道的,嗯。
沒錢?!茗煙卻聽到一愣,要是手上有碗茶,估計當口就得噴出來……當然,茶是沒有的,沒錢買。
“我正在想要怎麼修補,可是……”子卿嘆氣道:“我和恪羅好像都不擅長這種事。”
“我替你們修!”茗煙心一橫,牙一咬,從齒縫裡蹦出這幾個字,妥妥鄙視這兩個大男人。
“你會?”呼延恪羅和子卿瞪大眼睛。
“那當然。”茗煙不屑得藐了呼延恪羅一眼,瀟灑出門去找能用的原材料去。
子卿這才省起,茗煙曾經跟他說過,她小時候隨著瘋瘋癲癲的母親在一間破損的小屋長大,為了讓家還像個家,自是什麼都學著鄰居做。後來母親病逝,茗煙才被雨姑娘收留,在傾城閣裡住了下來。
呼延恪羅看著茗煙的背影,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連這些都會,難怪性格那麼……”
“那麼什麼?”子卿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呵呵。”
“肯定不是什麼好詞兒!”子卿瞪了呼延恪羅一眼。
……
忙活了整整一下午,茗煙好不容易幫他們把窟窿補好了,肚子也餓的咕咕叫了,可是子卿好像完全沒有留她下來吃晚飯的意思。
茗煙與子卿從不生分,便直接問了出來:“子卿,我幫你修了屋子,你該不該請我吃頓飯呢?”
“該的,該的。”子卿有些尷尬。
“他沒錢!”呼延恪羅跑到一旁揭底:“平常這個時候,小卿都是去趕個晚集,買些小菜饅頭什麼的。今天你在,他沒好意思去。”
“你你你你……們~”茗煙徹底懵了,一個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公子,一個衣食無憂的王子,如今:“過的什麼日子啊?”
子卿訕訕一笑。
“那其實如果自己種點菜,平時自己動手做飯的話,也不至於這麼拮据吧。”茗煙知道子卿去了紅袖戲班,知道他收入少,但也不至於過成這樣吧。
“我不會種菜……”子卿感覺頭上有滴汗,頓了頓,又幽幽道:“也不會做飯……買現成的,總要貴些。而且……”子卿看了看旁邊的呼延恪羅:“還要養他,負擔重了些……”
茗煙頓時覺得自己頭好像有點暈,身子有點軟,要扶牆歇會兒才不會暈倒。嘴上恨鐵不成鋼地喊道:“今天我給你們做飯!這頓算我請!”
……
廚房雖然沒用,總算還乾淨。
從晚集上買了菜回來,茗煙進了廚房,望著一乾二淨的廚房,兀自感慨。
“茗煙姑娘,我來幫你。”呼延恪羅隨後進了廚房,恭恭敬敬地對茗煙說道。
茗煙卻聽得心裡一陣發虛,這人和她……一直就不對盤。瞪了呼延恪羅一眼,道:“你會幹什麼啊?子卿呢?”
“哦,子卿本來今天有場戲的,今天要招待你,不能去伴奏,總得過去說一聲吧。”呼延恪羅一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