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逆向流動起來。
“我……不知道。”片刻過後,弋傾文才緩慢地說,“我真的不知道……若說不悔便是騙你,那麼說後悔,就是騙我自己……我不想騙你。”兩人從臺下打到臺上,弋傾文一落地抬腿就朝白昀之門面掃去。
“後悔什麼?又不悔什麼?”白昀之側首,整個人向後仰去,堪堪避過。弋傾文目光漸漸深澀,嗓音暗啞,“後悔相逢恨晚,不悔曾經對他,真的是……是真心的喜愛……”
白昀之足下一頓,長袖甩了開來,如孤鶩展翅,真氣朝弋傾文鋪天蓋地壓了過去,“那麼現在呢?在見到施文然之後呢?”這一句話如一根極細膩的繡花針,輕輕往弋傾文心中扎去,白昀之完全不管這一針紮下去之後會如何,他甚至已經準備好,無論弋傾文有多大的反彈,他都能再一次,一次又一次制住他,挽救他。然而弋傾文卻並沒有他意料中的痛苦,長袖一帶便帶開了那道掌風,只聽弋傾文輕輕一嘆,那一嘆低柔哀婉,彷彿嘆出這些年來曾無時無刻不困擾著他的煩亂。
“曾經嘆千山暮雪不得相見,生悲切,而今念滿目山河近在眼前,多可憐……風析……”弋傾文忽然輕聲念出這兩個字。他不明白為何此時此地白昀之會站在這裡,但也絕不會點破,這一聲風析,或許真的是情難自禁。
白昀之眼神一暗,似乎有一道光就這麼熄滅在了他的眼睛裡,於是輕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