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後悔晚矣。那人倒是沒有在意樓挽風的莽撞,聲音裡帶著興味,便問道,“我從未聽聞曲盟主有第三子。”樓挽風回過神來,也朝著他笑了下,“我也從來沒聽過江湖上有人姓白呀!”說完還朝這人眨了眨眼,對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止弄得笑出了聲,輕嘆道,“呵,你這孩子……”說罷,他站了起身,對坐在樓挽風右手邊的曲絡亭拱了拱手,“在下白昀之,久聞曲公子之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不等曲絡亭有所表示,樓挽風已經撲哧笑了出來,連忙用手捂住了嘴,一雙眼睛賊亮賊亮。那姓白之人不明所以,只好問道,“在下有說錯什麼嗎?”樓挽風搖搖頭,喘了口氣才說道,“沒、沒什麼,咳、咳咳,只是這見了一面便覺得三生有幸,那你這人生還真是悽慘哪!”
“挽風!”曲絡亭呵斥一聲,眼神如炬地朝他射來,樓挽風被他沈怒的聲音震到,只好聳了聳肩。曲絡亭此刻也站起身,對那人點點頭,語氣中帶著一貫的冷漠,回道,“白公子,幸會。”
白昀之是個識趣的人,自然聽出曲絡亭口中的疏離味道,甩了甩袖,先行而去。他這一甩袖,瀟灑如風,一種昂然的氣質統統彰顯了出來。樓挽風心中道了一句“帥”,也跟著他走去,回頭還不忘催促曲絡亭,“你快點,去看打架了。”
曲絡亭嘴角一抽,眉心一跳,雙手抓緊輪椅的扶手,只覺若不立刻掐死他,自己總有一天要被他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