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剛好!”
樓挽風一聽笑了出來,轉過頭對那好心人嘆了口氣說道,“你還說他文采出眾呢,怎麼說話這麼難聽,真是的……”說著語調一轉,狀似萬分可惜地道,“這樣的人做出來的扇子,真是質量堪慮啊,質量堪慮……”
顧滿衣被樓挽風那嘲弄的語氣憋得面色通紅,偏偏因著樓挽風那句文采出眾,更難聽的話居然一時再罵不出口,胸膛急劇起伏了數次,突然轉身拿了把扇子然後在樓挽風眼前“唰”地一聲開啟。
圍觀的眾人此刻紛紛朝這裡擁了過來,看見顧滿衣手中那把大開的扇子,倒吸口冷氣。
“這不是凝脂白嗎?”
“雖說現在改成硃紅了,可擱在以前,那顏色可是皇帝御用的呀……”
“是啊是啊……好漂亮的顏色!”
周遭的人紛紛低頭交談,頓時竊語四起,可是樓挽風卻愣是一字沒聽進,呆呆地望著那把扇子愣愣地出神。
“唰”一下在自己面前開啟的,是一把白得輕塵不染的玉扇,二十八根扇骨纖巧細緻,風骨凜然,只是這把摺扇的式樣並非紙扇,而是檀香扇的式樣,白玉的扇面輕薄透徹,內有鏤空的雕花,精緻風雅,淨潔如雪……樓挽風下意識地摸了摸頸中那沒同樣質地同樣顏色的玉佩,只覺這扇子這玉佩就和風析一樣,一樣點塵不染,一樣冰清玉潔,一樣絕世無雙。
他喜歡這把扇子,他想要這把扇子,他一定要把這把扇子弄到手,然後送給風析。
送給世上唯一能夠配得起這把扇子的風析。
☆、第192章 靜玉生香 13
第192章 靜玉生香 13
顧滿衣見樓挽風看到發呆,哼了一聲便道,“怎麼樣,這扇子如何?”
樓挽風捧著把扇子根本沒理顧滿衣在說什麼,徑自“嗯”了一聲,將扇子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把玩,越看越喜歡,越喜歡就越想送給風析,突然他抬起頭問道,“這扇子你怎麼賣?”
顧滿衣嗤笑一聲,收回了扇子,然後指了指正在其他三桌上伏案埋頭書寫的幾人,說道,“和他們一樣,便用今日這南安風光作詩一首,詞也可以,若我覺得不錯,我便送你這把扇子。”
樓挽風一聽頓時眼前一黑如五雷轟頂。
什麼……作、作詩?要他這個國文水平不知道有沒有國中畢業的人作詩?還詞?詞又是什麼玩意兒!歌詞不知道行不行?
他剛剛還信誓旦旦地想要拿下這把扇子,結果現實給了他一個超級無比巨大的打擊……樓挽風即便用膝蓋想都知道,自己哪裡可能作得出詩來,頓時一雙大大的眼睛皺了下來,眼神無比哀怨。
“你想要那柄扇子?”看著樓挽風愁眉苦臉的樣子,風析湊到他身邊低低問了句。
樓挽風點了點頭,突然長嘆一口氣,轉過身一把抓住風析的雙肩搖晃起來,“不甘心啊不甘心,我不會作詩啊不會啊……怎麼可以這樣,不會作詩就要被看不起嗎?我會得很多啊,比英文我也不差啊,我算賬比誰都快,我以後還要去考精算師……這作詩算哪門子學問,能用來吃飯麼,能用來活命麼?”越說越喪氣,樓挽風覺得自己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朝代真是一無是處,比文他不會,比武……有點內力的就能一巴掌把他拍死。
風析被他搖得笑了出來,“好了好了,這麼想要那扇子,我看看能不能幫你。”他抓住樓挽風耍賴的雙手握在自己手裡,側眼對著那顧滿衣問道,“不知這作詩有何要求?”
顧滿衣已經在忙活自己手頭的扇子,聞言回頭瞥了風析一眼,略帶煩躁地說了句,“沒什麼要求,便應著南安風光寫一首即可。”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到另三桌看了看那些人寫的東西,挑了幾張看看,只有兩三首不錯,其餘統統狗屁不通。他徑自將他覺得可以的留下,然後開始為這幾人做扇,將他們所題之詩作到扇上。他做扇速度雖快,卻又快中帶細,毫不粗糙,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三把扇子已經裱糊好送到了那幾人手裡。
那幾人開啟扇子,卻見顧滿衣用的是祁朝上等的花宣紙,白淨的紙上是他們方才題的詩句,再用湖繡的方式在花宣紙上繡上點點花瓣,靜雅絕倫。那幾人自是萬般感激,即便是想送上銀子,但因著顧滿衣古怪的性子,也不敢當真將銀子拿出來,一個個捧著扇子連謝了好幾次,方才離開。
人群中自有欣羨之人,見已經有人得扇歸去,便也躍躍欲試起來。
風析見狀清淺一笑,徑自朝著一桌緩步走去,樓挽風好奇地跟在後頭,卻見風析走到桌案邊聽步,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