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如還正是家父。”江湖上極少有人知道他父親的名諱,甚至連南宮世家在西寧的什麼方位都不清楚,他對弋傾文越來越疑惑,更對他身後的“傾風樓”越來越疑惑。
弋傾文又看向司徒焰,對方也彬彬有禮地揮了下摺扇道:“司徒焰。”
“南安司徒家……” 弋傾文突然對這兩人在一起大感興趣,一步一步走近他們。
他緩緩踱步而來的姿態自負而清貴,懸於他白衣腰間的淡黃色腰帶款款擺動著,冷俊的臉龐混淆著一種說不清是正還是邪的笑意,雙眼如春天落花墜落與上的溫水,眼波流轉一圈,便就蕩起層層漣漪,染上三分魅惑、七分妖冶。
“聽說,南安的少當家剛接位不久,不會就是你吧……”
司徒焰慢慢搖著扇子,在弋傾文朝他走來之時也將對方瞧了個遍。
沒想到……這個傳聞不問江湖之事的隱秘樓主居然對朝廷之事掌握得如此清楚,司徒焰雖然心裡一陣驚異,臉上卻不留一絲痕跡。
只見他淡淡一笑,道:“家父與家母遊山玩水去了,便將家中的事全交給我處理……沒想到,弋摟主幾乎對我們四大家族,瞭如職掌哪!”他說完,“嚓”地將摺扇收起,口氣一派冷然。
弋傾文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對又輕輕咳著的南宮天寧仔細瞧了片刻,然後便對兩大家族的親貴湊在一起的原由稍稍猜了個七八,“既是要去唐門,兩位請先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唐門?”司徒焰對他猜到自己的去處大吃一驚。
“此處越過南宮世家便是祁冥山,而那山上有什麼……想來不必我多說吧。” 弋傾文緊緊看著南宮天寧眉間那一處淡到無痕的黑印,自負地笑嘆道,“西寧本就是南宮掌地,權傾一方,卻大老遠的請來了南安的司徒公子你,他貴為南宮如海獨子,難道請客還要親自拜訪?”誰都知道四大世家不分高低,利益相系,又怎麼會自貶身份千里迢迢去請一位與自己身份地位相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