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析滿意,雙手合掌連擊了三下,立刻林子後方,地靈堂的人馬就押了一群人,個個渾身被綁。
那昨兒個夜裡喝醉酒帶頭的一臉猙獰,一見到莊子後便破口大罵,“他孃的,你個下三濫的死東西敢出賣老子們?!”
“我、我沒有!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莊子明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還說沒有!?”隱在後頭同樣被五花大綁的阿成氣急敗壞地朝他大喊,“你原來跟他們是一夥兒的,怪不得你還給那個不要臉的男寵端茶送水……”
結果話還沒說完,樓挽風就蹭蹭蹭走到他跟前,一拳走了下去。
“你說誰是男寵啊?啊!?”
“不就是你嗎?你個不要臉的賤貨!”緊接著又是一拳,樓挽風不客氣的將所有怨氣和怒火統統發洩在了他身上,幾拳下去,那個叫阿成已經鼻青臉腫。
“不錯,繼續說!你多說我多揍!”樓挽風咬著牙關,一絲絲冷汗從額頭淌下,剛才被強行忽略的疼痛與寒意這時候全都逼了上來。
他右手捂著左臂的傷口,一陣激動過後眼前就有些發了昏。這時一隻蒼白卻有力的手向他伸來,樓挽風定睛看去,是從剛才起就一直站在寒露身邊的男人。
他硬扯出了抹笑給眼前的人,嘴唇哆嗦,“那個,我沒事。”
向他伸手的是清明,看了看樓挽風那道傷口與他受傷後的樣子,猜了個七七八八,“寒冰刃的毒不是那麼好剋制的,你不要激動,否則血氣回流只會加速體內寒氣更快流遍全身。”說完運指如風,在樓挽風幾處穴上點下,樓挽風頓時覺得好受了很多。
於是他輕喘了口氣,之前如萬千冰做的螞蟻啃咬的感覺減輕了不少,“謝謝。”
他只說了兩個字,清明沒有什麼表情的聽過拉倒,眼神越過了樓挽風看向他身後那群人。
“共二十八人。”知道清明在想什麼,寒露在一邊補充了句。
“那就沒有遺漏了……”清明點頭,瞥了眼小滿。
小滿會意,勾了勾唇角一步步朝那群官兵走了過去,那慢條斯理的樣子讓地靈堂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哎,小滿爺爺要動手了,希望這次別太過分了,好歹為我們這些收屍的人想想哪……地靈堂堂主上官無天搖頭心下一陣無奈,只怕一會兒堂裡又有人還沒收屍就先開始吐了。
“你、你要幹什麼?!”見小滿笑意盈盈地朝他們走來,一群官兵個個如待宰的羔羊,人人驚恐萬分。
小滿臉上一直掛著笑,朝地靈堂的人看了眼,地靈堂的人立刻上前解開了那些束縛,這突然而來的鬆綁讓那群官兵不相信自己居然被放了。
只是很遺憾,那獲得自由的激動還沒來得及感受,小滿冷冷地吐了幾個字出來。
“我小滿從不殺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不過放了你們再殺,就不為過了。”一句說完,他回首對風析恭敬道:“風樓主請先行吧……”
風析雙眸微動,想說什麼卻在幾下轉念過後作罷,走到樓挽風跟前牽了他的手就朝上官無天的座馬走去。
“上的去嗎?”握著樓挽風的手,風析問著。
樓挽風不想被看扁,於是撐足了精神一腳踩在踏子上,但卻因為這一陣牽扯令傷口更痛,另一隻腳還沒跨過馬就要摔下。
風析立刻接住了他的身字,輕輕一笑後一躍翻上了馬,然後拉住了韁繩將樓挽風圍在了胸前。
自之前就讓人傾魂不已的馨香就這樣,因兩人太過靠近的相觸又一次瀰漫在了樓挽風的鼻間。
樓挽風深吸一口,覺得每一次那香味都讓人情不自禁的迷戀著,只是還想多聞幾下,就被身後一陣淒厲的慘叫驚了一驚。他下意識的想回頭,卻被風析一手遮起了眼,於是被晚風吹得冰涼的臉龐立刻感到了掌心的溫度。
“你幹什麼?”樓挽風抓著他的手就要扯開,卻聽到風析溫暖的氣息吹在了耳邊。
“不要看……”
“什麼不要看,我才不怕呢?!”樓挽風才不傻,那個叫小滿的擺明了要殺人。他只是很好奇,所以想要看看,於是硬挪開了風析的手。
而就在他轉過頭看清楚剛才在他身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滿目的斷肢殘軀,濃重的血腥肉塊頓時引得他一陣反胃。
他立刻回神想要嘔,卻什麼也嘔不出,風析見狀搖頭,那溫柔的語聲帶著一點關心和笑意,混合出一聲最柔和的嘆息,“都說了讓你不要看的……”
說完他在樓挽風黑甜穴上輕輕一指,樓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