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加勒特。加勒特與哥哥的關係說不上太好,像所有不得志的貴族一樣,常年隱居在一處鄉下田莊裡。站在他的立場,當然不會認為自己哥哥的行為就是所謂的“叛國”,可是哥哥被擒,他也沒有任何的遺憾。八月的某一天,埃爾弗在凱特里克的大教堂裡授予了他親王的頭銜,而他也在神壇前許下了永遠效忠王國的誓言。
一切大致妥當了,埃爾弗沒有再多做停留,送走了安恕的艦隊,押著一干人犯返回伊蘇呂堡,一路上遇到了零星的公理教徒的抵抗。在剛到達伊蘇呂堡,開始鎮壓城裡的叛亂時,突然收到了訊息,安恕的艦隊離開之後,的確按照約定沒有在王國的任何港口登陸,而是襲擊並佔領了東面海上的奧克尼群島。
奧克尼群島的土地面積並是不特別大,但是島上有漁村也有豐富的礦產,最重要的是,那是去往新大陸的海上必經之地。安恕的船隊近來頻繁來往新大陸,王國卻從不允許其在奧克尼群島上登陸。時至今日,埃爾弗才明白,安恕人的一系列安排,目的就是在奧克尼群島。埃爾弗以及保王黨們整日估量著公爵一派的勢力,根本沒有想到安恕人眼裡最有價值的東西究竟在哪裡。這個時候如果再分心北上奧克尼群島,實在不智,只能一鼓作氣拿下伊蘇呂堡再談其它。
安潔麗娜與菲斯萊特困守在城堡裡,無法得知外界的情形,菲斯萊特是有恃無恐,安潔麗娜卻時時去城堡的大門跟衛兵打聽訊息。終於有一日聽說城中的狀況有了好轉,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回家。她令人安排好了馬車,終於還是捨不得不與菲斯萊特道別,走回前庭,菲斯萊特正靠在門廊的柱子上懶洋洋地看著她。
安潔麗娜心裡只想著,也許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吧,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念頭,心痛得快要撕裂,卻還要扯出一個微笑,說:“我聽說城裡的狀況有了好轉,所以今天要回家看看了。”
菲斯萊特走了過來,輕輕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小聲地說話:“是埃爾弗回來了,所以我的安要逃跑了,對吧?”
安潔麗娜的臉瞬間蒼白起來,這是她一直明白卻又一直不敢深想的問題。城堡裡的僕人個個都知道了自己與菲斯萊特的關係,埃爾弗也馬上就要知道了,他會失望還是會瞧不起自己?他是會憤怒地責罵還是會體貼地保持沉默?但至少,他是不會為了自己傷心的,因為他根本不愛自己。
菲斯萊特說:“有一件事情,在臨別之前,我必須恭喜你,你自己感覺到了嗎?你懷孕了。”
安潔麗娜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菲斯萊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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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第 327 章 。。。
菲斯萊特說:“這種事情也得靠運氣的,並不是每個年輕姑娘都那麼容易。於是我加倍努力。畢竟還是有結果了。當然,我離年老體衰還很遠呢。”
安潔麗娜一時簡直抓不住話裡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菲斯萊特說:“怎麼,你不相信?我對女人的瞭解比身為女人的你還要多得多了。不信我們現在就叫醫生來?”
安潔麗娜說不出話來,趕緊抓住他的胳膊,拼命搖頭。
菲斯萊特說:“是呀,要叫醫生也不必急在現在,等到埃爾弗回來再叫也不遲。這是一份多麼華麗的禮物呀。年輕的國王為了自己的坎坷命運不顧自身安危親自出徵,回來之後不但可以大權在握,而且分別數月的未婚妻還懷上了個孩子,真是喜上加喜呀。”
匪夷所思的話一句接一句地從菲斯萊特的嘴裡湧出來,企圖狠狠刺傷安潔麗娜。在悶熱的夏日午間,說不清是因為語言的傷害,還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反應,安潔麗娜眩暈起來,天旋地轉,菲斯萊特的聲音似乎突然離她很遠,但還是非常輕晳地一字不落地傳過來,喉嚨裡又酸又麻,馬上就要嘔吐,但又吐不出來。
菲斯萊特看到她的喉嚨和胸口突然一陣抽動,多少受到了驚嚇,手上一鬆,安潔麗娜軟倒在地,已經暈了過去。
安潔麗娜身上的痛苦似乎不可抑制地傳染到了菲斯萊特身上,他一陣煩惡,對著遠遠候著的衛兵招了招手,衛兵過來把安潔麗娜抬上了馬車,重重護衛之下離開了。這確實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安潔麗娜。
菲斯萊特在城堡裡頗為不耐地等待著埃爾弗,可是沒有等到。同一天下午,幾個衛兵不由分說地抓住了他,卻也並沒有像他的最悲觀的預想那樣把他關進水牢,而是一路上樓將他關進了閣樓裡。
這個小房間他之前並沒有來過,現在看起來儼然是一間囚室了。房間非常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