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公爵滔滔不絕,幾句話裡就要夾帶一句調戲自己的肉麻話,就更加難受,自己並不想要另一個男人在自己的情人面前甜言蜜語。
公爵自顧自地講了一會兒話,就結束了飯後的短暫休閒,理所當然地帶著埃爾弗回臥室。埃爾弗再次痛恨起無力自主的自己來,那張床是屬於自己跟苛布里耶兩個人的,現在這個討厭的男人就要厚顏無恥地侵入自己與苛布里耶的世界了。
苛布里耶卻表現得極其平淡,為兩個人開了房門,就垂著頭默默地退了出去。公爵根本沒有留意他,只是目光炯炯地盯著埃爾弗。
其實公爵也不曾過分折辱過埃爾弗。與苛布里耶相處得久了,埃爾弗才想到,也許公爵的其他男寵是要伺候穿衣洗漱甚至口 J 的,但自己卻從來沒有被要求做這些,只要一動不動地承受就好。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今天床上換了全套的粉紅色床單被子枕頭,埃爾弗很快就渾身赤捰地躺倒在這一堆粉紅色的柔軟布料裡,噁心的男人隨即重重地壓了上來。埃爾弗覺得,這一切已經遠遠超出自己的忍受範圍了,更不用說苛布里耶正待在隔壁的小房間裡,也許自己的任何動靜都能清清楚楚地傳到他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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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第 210 章 。。。
躺在那張床上的時候,埃爾弗只有一個自暴自棄念頭,就是以後都沒臉再見苛布里耶。自己反正是個無可救藥的囚徒,把苛布里耶拴在自己的身邊真是委屈了他。如果他生氣了要對自己又打又罵,或者不屑了再不跟自己講話也全由得他。清早在公爵的懷裡醒來,被一通撫弄,不由自主地叫得格外放浪,埃爾弗對這樣的自己的厭惡甚至超過了對這個無恥的男人。
可是應著鈴聲進來服侍兩人起床更衣的苛布里耶卻表現得異常平淡,到了讓埃爾弗莫明其妙的程度。平常他只管照顧埃爾弗,公爵另有人服侍,這次公爵身邊侍奉的人都沒有跟來,他就把埃爾弗放在一邊,先為公爵穿衣刮臉。埃爾弗從眼角偷偷看他,神色自然,沒有半點異常。等輪到給埃爾弗整理衣著的時候,他的表情就麻木冷淡得多了,連一絲笑容也沒有。公爵站在他的背後,無從看到他臉上的神情,不過看到他在埃爾弗身上摸摸索索,多少還是不情願,說:“行了,苛布里耶,你下去吧。先去準備準備,吃過早飯跟我出去打打獵,說不定能獵到幾隻雉雞。”苛布里耶殷勤地鞠了一躬,依言退下。
早飯之後,苛布里耶已經準備好了馬匹獵槍,公爵儼然是莊園的主人一般,帶著大群隨從,大搖大擺地出去了。苛布里耶本來從小就在公爵身邊長大,深知他的喜好,一路上有說有笑,而埃爾弗像個沒事人,默默地跟著走。當然公爵的興趣被野鳥狐狸之類吸引走,就不大顧得上埃爾弗,而且在苛布里耶的陪伴下玩得非常盡興,直至日落西山,才意猶未盡地回去。
苛布里耶的無視使埃爾弗全身冷一陣熱一陣的,一時灰心覺得他不理自己也罷,一時又不禁有些委屈,前一刻還對自己呵護備至的情人一轉眼就對自己棄如敝履。草草吃過晚飯,又是上床休息的時刻,公爵又粗魯地壓了上來,不知疲倦地一遍一遍在他身上嘶吼衝撞。埃爾弗被他折騰得生不如死,一邊又埋怨苛布里耶為什麼要盡心招待這個討厭的男人,如果他住得舒心了長久不肯回伊蘇呂堡又該如何是好。
次日仍然是老一套的遊獵,埃爾弗坐在馬背上苦不堪言。出乎意料的是,第三個晚上,公爵一邊用手指摩挲著他的臉頰,一邊深情款款地說:“在芮格日待得實在愉快,怪不得人人都說這裡是個好地方,不過我不得不回去了。”
埃爾弗努力繃住自己臉,不想讓他看出自己是多麼的高興。與苛布里耶之間再度緊張的關係暫且不論,這個魔鬼總是早走一日好得一日。如果這次他要把苛布里耶帶走,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公爵說:“你也知道我平時有多忙,這次是去葛底斯堡辦事,硬抽出來的三天時間。再不回去的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
埃爾弗也想起了哥哥臨死時的情勢,默不作聲。
公爵說:“蜜糖,別心急。我很快就會派人來接你的,也許就在米迦勒節過完之後不久。如果以後你想來芮格日度假,我也會再抽出時間陪你來。”
211
211、第 211 章 。。。
夜再黑也有過去的時候,埃爾弗盯著窗子,剛剛看到一絲微弱的曙光,門就被敲響了。身邊的男人懶洋洋地掙動了幾下,啞著嗓子說:“進來吧。”
苛布里耶走了進來說:“已經都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