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的事,你也不必管我對你的看法。如果你將來能讓我省點心我就感激不盡了,當然,如果你一定要搗亂,我也只能說,那咱們各憑本事吧。”
菲斯萊特誇張地嘆了口氣,拿起那隻銀酒杯在手上轉來轉去,說:“埃爾弗,你成天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呢?連我的目的都看不出來嗎?我是在追求你呀。”
這場談話就好像在繞圈子,突然又繞回了原點,埃爾弗無力地說:“究竟是誰把這麼一個念頭塞進你腦子裡的?你用不著在我身上驗證你的魅力。”
菲斯萊特轉過臉來,緊盯著埃爾弗,眼睛裡閃著詭異的光,說:“為什麼你想得那麼多?我對你好奇,所以大老遠地跑來看你,一見之後果然對你有興趣,於是想讓我們彼此都多一個情人。人生苦短,我想及時行樂,而我也絕對不會是一個討厭的情人。總對著老塞斯難道你不會生厭嗎?看看那老傢伙,現在已經猥瑣不堪,再看看我,還正當英俊瀟灑,是不是賞心悅目?你甚到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動,只要點個頭,我就能伺候得你欲人山欲死。你有什麼理由百般推拒呢?難道說,你以為我愛上你了,所以嫌麻煩?還是說,你早就對我動了心,所以害怕我讓你心碎?”
埃爾弗說:“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明白,我跟你沒有交集,過去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就算我跟公爵再怎麼不和,也跟你沒有關係。而且現在的我沒有興趣跟女人分享情人,我還沒有淪落到那個地步。”
菲斯萊特得意地笑起來,說:“你是在暗示我跟外面的女士們斷絕來往搬到城堡裡來單獨跟你住嗎?”
埃爾弗皺著眉頭說:“別東扯西拉,你最重要的情人在安恕,只要她勾勾手指頭,你就得乖乖回到她身邊搖尾乞憐,不是嗎?”
埃爾弗所說的,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與苛布里耶相仿,菲斯萊特出生在安恕的一個名門世家,可是身份上原本還不如苛布里耶,只是個不得寵的小兒子,又生性怠惰,正經的學問一樣都不肯學,整日遊手好閒,自然為父兄不喜。他年紀稍大之後,越發胡作非為,結交了一群不三不四的朋友。只是他生得一副驚世駭俗的俊俏樣貌,人又聰明絕頂,最善逢迎,未及成年就迷住了一大票形形色色的女人。後來機緣巧合被引薦給了安恕女王索菲亞,成了女王最寵愛的情人,年年受賞賜,最終得了個侯爵的頭銜。他初時還能老實陪著女王,時間久了又生異念,在外招蜂引蝶,女王自己時時也有新情人,漸漸地也就隨他去了。只是此人榮寵一世,全憑女王的喜好,始終不敢惹得女王不快而斷了這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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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第 259 章 。。。
菲斯萊特懶洋洋地說:“是的,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對我來說她就是女神,但可悲的是,她永遠都不能屬於我。我十八歲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痛心這殘酷的人世,陪在她身邊的時候,我很痛苦,離開她的時候我更痛苦。可是到了二十八歲的時候我的心就失去了愛或痛的能力了。”
埃爾弗想起當年自己跟哥哥之間的微妙關係,如果哥哥沒有死的話,菲斯萊特的話也就成了自己的心聲了。當然,即便如此,自己也寧願哥哥活在世上,沒有了他,自己連一絲快樂的希望都沒有了。可是轉念一想,菲斯萊特可不是什麼情聖,女王也不是他的第一個情人,跟自己與哥哥之間從小而來的深厚情意大不相同,這番話也極有可能是在惺惺作態地演戲,如果貿然同情他,反而顯得像傻瓜了,只能默然無語。
菲斯萊特說:“她固然是想要我的忠誠支援,可是未見得想把這段情愛繼續下去,而我也只好令結新歡了。人生苦短,應該及時行樂,你說呢?”
埃爾弗硬繃繃地說:“你要及時行樂,哪裡輪得到我來攔著你?只是恕我不奉陪。”
菲斯萊特說:“跟我試試吧,對你沒有任何損失。而且,最近老塞斯被我的奴隸給掏空了,你也該想要得厲害了吧?除了他之外,你好像真的連個偷情的物件都沒有,總是憋著對身體不好。”一邊說,一邊把手上的銀酒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
埃爾弗正要不厭其煩地再度嚴辭拒絕,菲斯萊特猛地壓了過來,重重吻在他的嘴唇上。埃爾弗正要掙扎,突然嘴裡酒味瀰漫,一時毫無防備,菲斯萊特又緊按著他不放,那一大口酒就直滑進了喉嚨。埃爾弗大吃一驚,用力推開了他,他卻轉頭又喝了一口酒,再次灌了進來,接著就是一通激烈的親吻。好不容易埃爾弗才稍稍掙開,驚疑不定地質問:“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菲斯萊特說:“別那麼緊張,我捨不得給你喝毒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