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僚少爺,莊主吩咐你們回來後就到北院去。”
“知道爹找我們什麼事嗎?”
“二少爺,大少爺昨日回來了。”宋羅山如是道。
沈夜僚和慕席風都是一愣,慕少雲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遂快步來到北院。
慕少雲坐在慕恆休身邊,一襲墨綠錦袍,袖口滾暗金色花邊,白玉腰帶,好不貴氣。樣貌倒是不難看,只是那雙眼睛透著股子邪氣,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慕席風自幼和這個哥哥便不親近,不說二人相貌上差距甚大,光是性子就天差地別。慕席風性子調皮,沒事做的時候喜歡捉弄別人找樂子,但是偏生了一副討喜的長相,讓人是又愛又恨,而慕少雲從小沉默寡言,性子內斂穩重,倒是與沈夜僚有幾分相似,只是沈夜僚對人比較冷漠,他不關心的人和事從不多說半句,慕少雲則更圓滑些,因此攬月山莊在外面的生意一直都是由慕少雲在打理。兩人相差七歲,又不是同母所生,見面難免尷尬。
慕席風和沈夜僚上前恭恭敬敬的給慕恆休行禮,然後各自嚮慕少雲問好。慕少雲笑著起身,走到慕席風跟前,熱絡的攬住慕席風的肩,笑道:“這麼多年不見風兒長大了不少啊,我走的時候才到我胸口高,現在都成大人了。”
“大哥這麼多年在外面忙著莊內的生意辛苦了,我倒是在莊內無所事事,真是汗顏。”慕席風寒暄道。
“你還小,再過幾年等你能獨當一面了我就也能享享清閒了。”慕少雲笑著說完,復又轉身走到沈夜僚跟前,上下打量了沈夜僚一番,拍拍沈夜僚的肩膀道:“嗬,幾年不見僚兒更加挺拔了,瞧這樣貌得迷死多少姑娘啊。”
沈夜僚不著痕跡的躲開慕少雲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朝慕少雲略微一扯嘴角,也不接話,慕少雲只好無趣的坐回去。
“僚兒,聽說你之前去了無回谷?”一直坐在一旁的慕恆休問道。
“是,去找方神醫問了些事情。”
“那麼想必這個東西你該是見過了吧。”說完,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盒子開啟。沈夜僚掃了一眼,盒子裡裝的正是血蛛。
“見過,佟捕頭已經著手去查了。”
“你們可問到了些線索?”
沈夜僚點頭,隨後便將從方落處得到的線索一五一十的告知慕恆休。
“少雲,此事你怎麼看?”慕恆休聽完扭頭問慕少雲。
“紅娘子當年闖莊是為了偷囚天劍,如今她的傳人出現未必不是為此,而且對方究竟是何人還不得而知,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慕恆休點頭表示贊同,遂吩咐沈夜僚:“這事你去辦,若真是紅娘子的傳人,便斬草除根。”說完,又對慕席風說:“你老實的呆在莊裡,別給你師兄添亂。”
慕席風撇撇嘴瞪了沈夜僚一眼,不情願的道了聲知道了。沈夜僚在後面輕輕的順了下慕席風的背,對他笑了笑。兩人的互動慕少雲均看在眼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入夜,沈夜僚洗完澡正坐在床前思索著調查到的線索,窗外忽然閃過一個黑影,隨即一朵杏花被人用內力擲入屋內,落在沈夜僚腳邊,沈夜僚撿起杏花揣入懷中,熄了屋內燭火,追著黑影而去。
一路尾隨至望海峰頂,黑影背對著沈夜僚站定,問道:“找到囚天劍了嗎?”
“囚天劍不在攬月山莊內,除了慕恆休之外沒人知道在哪兒。”
“那就從那兩兄弟下手,慕恆休為人奸險,不可能不留後路,那兩兄弟中一定有一個知道囚天在哪兒。”
沈夜僚忍不住皺眉,黑衣人轉過身,面上圍著黑巾,看到沈夜僚的神情,厲聲道:“僚兒,別忘了你的命是誰救的,優柔寡斷只會壞了大事!”
“我自然記得,答應你的事我自會做到,怎麼做我自有分寸。”說完,不等黑衣人再說什麼,施展輕功離開。
黑衣人看著沈夜僚離開的背影,憤怒的拍碎了身旁的石臺,冷笑道:“爪牙不聽話,那就只能斬斷了。”
“僚兒,這麼晚了還有興致在院裡賞月?”沈夜僚心事重重的回到東院,正坐在石桌前發呆,身後傳出一個好整以暇的聲音。
“師兄也是好興致,這麼晚了還在東院賞月,難不成東院的月亮比西院的更亮?”沈夜僚不答反問。
“師兄睡不著遂在莊裡逛逛,你說怪不怪,這整個攬月山莊都沒有杏樹,居然在院子裡撿到了一片杏花。”語畢,攤開手掌遞到沈夜僚眼前,一片紅色的杏花瓣靜靜的躺在掌中。
沈夜僚一挑嘴角,徐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