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僚滿心焦急,不再多做糾纏,殺意頓起,拔刀出鞘,招招狠戾,霎時間鮮血四濺,慘叫連連,伴隨著漫天火花,如地獄的盛宴般,致命的絢爛。
沈夜僚抱著慕席風一路飛奔至醫館,如惡鬼般破門而入,雙眼通紅,滿手的鮮血。
大夫登時嚇的兩腿發軟,哆哆嗦嗦的為慕席風診治。
一炷香時間後,大夫收了銀針擦擦額髻的汗,小心翼翼的對沈夜僚說:“索性醫治的及時,毒藥分量小,中毒不深,而且這位公子本身還中了別的毒,兩種毒性抵消已無大礙,休息幾日便會痊癒。”
沈夜僚拭去慕席風臉上的血跡,冷聲問道:“他中的什麼毒。”
“應該是凝脂香。”大夫戰戰兢兢的回答。
沈夜僚臉色寒的嚇人,脫下外衣蓋在慕席風身上,抱起慕席風往外走,經過大夫身旁時,突然問道:“你可能看出他會不會武功?”
大夫一愣,趕緊道:“這位公子沒有內力,並不會武功。”
沈夜僚不再說話,抱著慕席風回了攬月山莊。
吩咐好下人好生照看慕席風,沈夜僚獨自出了山莊,直奔別院。
慕少雲正在書房看書,大門突然被人踹開,緊跟著一個人影闖了進來,正是沈夜僚。
沈夜僚二話不說,對著慕少雲就是一拳,慕少雲還未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緊跟著又是一拳落下,慕少雲堪堪躲過,揉著發疼的臉頰吼道:“你發什麼瘋啊!”
“發瘋?會比你想要親弟弟命更瘋?”沈夜僚怒吼道。
“你在說什麼?”
“席風中了凝脂香的毒。”
慕少雲明白了沈夜僚的意思,是懷疑他給慕席風下毒,覺得很是可笑。
“就算我要殺他,會蠢到用凝脂香?那與告訴所有人是我要殺他有何區別?”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要你記住,席風若是出事,你們一個也活不成。”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慕少雲捂著臉,皺眉沉思,會是誰想陷害他?
沈夜僚衝去找慕少雲是一時盛怒,靜下心來也覺得不對,既然用了凝脂香,為何毒量不再大些直接要了慕席風的命,相較之下,栽贓陷害的可能性更大。
思索至次,沈夜僚回到河邊,沿著婦人離去的方向尋去,在一處石壁後發現了兩具屍體,正是那婦人與孩子,都被人割斷了脖頸,血還是熱的,兇手應該剛離開不久。
下毒的人死了,便無從查起,沈夜僚仔細檢查著二人的屍體,翻開婦人的手掌,掌中一片血印引起了沈夜僚的注意,看形狀像是玉佩或者令牌的印記,應該是婦人掙扎時無意握住的,觀察許久,沈夜僚自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放在血印旁對比,紋路與血印上殘存的部分一致,這是攬月山莊的令牌。
☆、正文14 營救
三日前,佟十四收到嶽俈的一封信,便疾行向南,一路趕往企水鎮。
企水鎮是位於南面邊疆的小鎮,氣候偏暖,雨水較多,佟十四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一路上不知淋了多少雨,衣服溼了又幹,幹了又溼,整個人也是蓬頭垢面,失了往日俊逸捕快的風華。
佟十四找到嶽俈的時候,嶽俈正坐在客棧後院的涼亭裡喝茶,看到飛奔至身前的佟十四時,好險一口茶水沒有噴至來人的臉上。
佟十四完全無視嶽俈玩味的眼神,直接了當的問道:“方落在哪兒?”
“佟大人是不是應該先梳洗一下,這幅樣子恐怕連方神醫都認不出來吧?”嶽俈忍笑道。
佟十四皺眉不答,瞪著嶽俈。
“我不認為我們是一路的,要麼你乖乖說,要麼用刑撬開你的嘴。”
“憑你?”嶽俈反問道,語氣狂妄。
佟十四掛上一抹冷笑,不疾不徐的道:“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也沒傻到會自己來,不知沈夜僚的十二夜鷹可否能讓嶽公子說實話呢?”
十二夜鷹是沈夜僚自己的人馬,只在暗處活動,均是男子,各個武藝高強,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大部分都是沈夜僚救回來的。
沈夜僚是少見的練武奇才,少年時便已罕逢對手,拜至慕恆休門下後,便引來了許多人的窺探,年紀輕輕,武功卓絕,再加上俊朗的外表,讓不少人又羨慕又妒恨。
近幾年,慕恆休年紀越拉越大,山莊內的事物大多交由慕少雲和沈夜僚打理。慕少云為人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收攬武林人士為自己所用,因此經常在江湖上走動,連帶的沈夜僚也是經常與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