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的光芒,縈繞滿室。
輕觸上劍身,發出嗡嗡的微鳴,沈夜僚手裡的刀登時寒氣森森,跟著發出微鳴聲。
慕少雲不禁低下頭打量沈夜僚的刀,突然瞪大了雙眼。
“這刀!這是。。。。。。這是暝円刀?”
沈夜僚不理他,自顧自的研究囚天劍,慕少雲一把抓住沈夜僚的手腕,厲聲道:“刀是哪兒來的?你到底是何人?”
沈夜僚內力一震,輕鬆的掙開了慕少雲,蓋上木匣往外走。
慕少雲急了,閃身擋在沈夜僚身前,聲音發顫,大吼:“僚兒!告訴我刀哪兒來的!”
沈夜僚冰冷的目光對上慕少雲焦急的雙眼,渾身泛起殺氣,隨即抬手對著慕少雲拍出一掌,慕少雲滿腦子都是暝円刀,不想沈夜僚會對他出手,一失神的瞬間,胸口已經捱了沈夜僚重重的一掌,猛的向後飛去,一口鮮血哇的噴出。
沈夜僚冰冷的掃過慕少雲,道:“沒必要告訴你。”然後挑唇邪邪的一笑,“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囚天劍既然找到了,我們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說完,轉身欲拿囚天劍。
“不要碰!劍上有毒!”慕少雲喊道。
沈夜僚不理會,徑自抱起匣子離開。
慕少雲無力的靠在牆角,看著沈夜僚帶著囚天劍消失在眼前,心中五味雜陳。
從暗道出來,天已經全黑,沈夜僚拎著囚天劍準備回攬月山莊,走過小巷,突然停了下來,掃了一眼斜上方的屋頂,道:“閣下自別院跟到這兒,還不出手?”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躍到沈夜僚身後,舉劍刺向沈夜僚後心,沈夜僚側跨半步轉身抬刀擋下,刀未出鞘,刀鞘反轉襲向來人,黑影足尖一點,向後躍出半尺,遂腳後一蹬,借力向前,劍尖往沈夜僚喉頭刺去,沈夜僚旋身刀柄架住劍端,順勢左手成爪扣向來人的手腕,掌風擦著衣袖而過,刺啦一聲撕開了整個袖口,這黑衣人身形極快,居然輕鬆躲過,翻身向上的同時劍尖一挑,勾住裝著囚天的木匣帶了出來,飛身躍入黑暗中,消失無蹤。
沈夜僚望著方才黑衣人站立的地方,眉頭深鎖。
慕少雲獨自坐在書房中,未點燈,屋裡一片黑暗。嶽俈不知何時走了進來,點亮燭光,驅走一室黑暗,慕少雲呆呆的坐在書桌後,一言不發。
“接下來是否按計劃行事?”嶽俈問道。
等了許久,不見慕少雲回話,嶽俈忍不住喚了聲。
“大少爺?”
慕少雲回神,對上嶽俈的視線,忽的避開,揉揉眉心,開口道:“去把方落帶回來。”
“帶回方落?”嶽俈震驚的看著慕少雲。
“囚天上撒了控魂蠱,只有方落能解。”
“大少爺!本就是要沈夜僚中毒為我們所用的,為何又要方落來解毒?”嶽俈急道。
“嶽俈,我找到他了。”是欣喜,是無奈。
“找到。。。。。。”誰字沒有問出口,嶽俈便想到了慕少雲說的他是誰,除了那個人,還有誰能讓慕少雲如此失神,連費力得來的囚天都可以拱手讓人。
嶽俈走到慕少雲跟前,輕嘆道:“費那麼大力氣得來的囚天,這麼輕易的就送人了。”
慕少雲沉默,許久,苦笑道:“居然真是他,我一直以為他們只是相像,卻沒想真是他。”
嶽俈沒有接話,強壓下心中的刺痛,不管自己多麼努力,永遠都代替不了十年前留在慕少雲心中的那個人。
“計劃改變,儘快帶方落回來,不要引起他們懷疑。”慕少雲沉聲交代道。
“是。”
嶽俈走後,慕少雲仍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出神。
十年前,慕少雲剛滿十九歲,慕恆休便把攬月山莊所有的事物全交予慕少雲打理,那年年關將至,慕少雲自外地匆匆趕回攬月山莊過新年,偏遇路上大雪封山,困在了半途。
慕少雲本就感染了風寒,著急趕路便耽擱下了,這冰天雪地的一下子病情加重,高燒不退,人也一直昏昏沉沉的,手下各個慌了手腳。
昏迷中的慕少雲對周圍事物全無感知,感覺自己像墮入無間煉獄般渾身炙燙,喉間幹疼,卻在此時,一雙冰涼的手撫上了額頭,如沙海中的綠洲,登時消散了熱力的煎熬,慕少雲想睜開眼看清手的主人,卻苦無力氣,恍惚間只看到少年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和手中握著的通體烏黑的長刀,下一瞬間又陷入了昏迷。
後來聽隨從說是半途遇見一位少年給他們的藥治好了慕少雲,但是沒等慕少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