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又露出東祈臨相當熟悉的賤兮兮的表情,東祈臨見狀,依稀可以看到不久後自己的慘狀,訕笑著把身子往後縮地說:“揚安,昨天晚上一定把你累壞了,我們今天就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一點都不累啊!倒是祈臨你不會是……不行吧?”楚揚安的手順著東祈臨露在外面的雪白足踝往上摸,感覺到他身體微微一顫,心裡的抖M之魂開始熊熊燃燒。
於是我們繼續喜聞樂見地拉燈吧^ω^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渣受番外
☆、前世渣受番外
大皇子死了。
洛傅儀從在冷宮裡當職的宮女口中聽到這個訊息時,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是覺得不可思議,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大皇子死了,東祈臨死了,是的,也早就該死了,活著也是受罪。
洛傅儀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卻還是忍不住在他無聲無息地下葬前,跑去見了他最後一面。
昔日冠絕天下的容顏,如今已是枯槁蒼白,看不出一絲生氣。但即便是如此,他依舊美如星月。
上天給予他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也太少了。
洛傅儀常常聽到宮裡的人在議論自己,他們都說自己冷酷無情,冷血涼薄,連那樣深愛著自己的人也會背叛,傷害。但其實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是建立在虛假的基礎上,洛傅儀從來就不愛東祈臨,哪怕東祈臨對他一往情深。
更何況說他冷血涼薄,那乾皇和嘉貴妃豈不是無心之人?他們一直都在利用東祈臨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臨了了,都不願意給他一個體面的葬禮。
洛傅儀看著了無生氣的東祈臨,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他們初遇的場景。
那是在他十歲,東祈臨五歲的時候,他被乾皇安排到東祈臨身邊當他的侍衛。他記得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後,他懷揣著隱秘的慾望走進他的居所,窗外有陽光透進來灑在地上,滿室都是燦爛的光芒。而那個少年就在這光芒中,對他揚起了一個溫和可愛的笑容。
那時他腦海中只有一句話在迴響,那就是——歲月靜好。
對東祈臨的好,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裝出來的。洛傅儀曾經在戲班裡學過一段時間的表演,對於這之間的度的把握他再熟悉不過。所以到最後,他才能那麼利落地抽身。
洛傅儀最後看了東祈臨一眼,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既然以前沒有為你止步,那麼現在,他同樣不會。
時光流轉,歲月荏苒,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洛傅儀也從一個一品帶刀侍衛,變成了名震朝野的將軍。他為蒼國打下了廣袤的土地,手中沾滿了鮮血。這些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朋友的。
而今,征戰了二十年的洛傅儀,也覺得有些累了。自請辭了官,幾十年來都孑然一身的他找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準備在那裡度過他的晚年。
記憶中依稀聽一個人說過,他最喜歡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簡簡單單卻平靜充實,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會找個偏僻的小山村,以這樣的方式度過自己的晚年。
於是,洛傅儀第一次聽從了自己心裡的聲音。
他覺得那個人說得沒錯,這種生活確實很舒服,比那種四處征戰,立功得賞的感覺都要來得舒坦。
他就一直這樣過著。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洛傅儀從自家院子裡的桃樹下挖出了他自己親手釀造的桃花酒,然後抱著酒罈來到了小山村旁邊一座小山的山腰上的一棵槐樹下,那裡有一座很久都沒有人打理的孤冢,墳前雜草遍地。
洛傅儀走過去,先是用手把墳前的雜草都清理乾淨了,然後也不嫌髒地一屁股坐在旁邊,身體靠在缺了一角的墓碑上,開啟了酒罈上的封泥,清甜的桃花香味四處飄散。
洛傅儀就著酒罈喝了一口,低低地笑了兩聲,道:“大皇子……屬下來看你了……”
“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把你的身體從皇陵裡偷了出來,總覺得你那麼清雅的一個人,一定不會喜歡那種冷冰冰的地方吧……”
“屬下忍了這麼久,還是忍不住過來看你了,大皇子……”
“祈臨……大皇子……”
“我忽然發現……”
“我有些想你了……”
洛傅儀最後一句話的尾音悠悠地消散在空氣中,風吹過樹葉有“沙沙”聲響起,陽光灑在洛傅儀和他身旁那塊墓碑上,一切都顯得這樣平靜。
我從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