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動彈不了,最近幾天他得到了韓風的允許可以起來稍微活動下,所以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會出來走走,白天到處是人,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
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可是宋軒宇卻無時無刻的守在他身邊,讓他無法脫身,只有夜晚時,他才會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因為自從那天以後宋軒宇就被韓風警告過,不能再與他有過於親密的舉動,而宋軒宇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所以每天晚上等他睡著後,就會離開,孟俊彥總是裝睡等他走後,就起來到院子裡活動。
今天也是一樣,等宋軒宇走後,孟俊彥就穿上衣裳,想多活動活動,現在身體的傷痕已經消失。孟俊彥輕撫著肩膀,那塊被咬掉的地方已經結痂,可是那傷痕永遠也不會消失了,將跟隨著他終身。他一直穿不習慣宋軒宇為他做的氈靴,現在就更加討厭他送給他的任何東西,厭惡的一腳掃開床前的靴子,套上自己一直穿的雲底鞋走了出去。
這親王府實在太大了,孟俊彥夜裡出來藉著散步,四處觀察著,以他著手無搏雞之力的身體,以前出去一次都不容易,更何況是現在了,他從沒在王府裡閒逛過,更不知這王府裡到底有多大,有多少獨立的院子。竟不知不覺走到一處,只見院門一塊匾額上刻著龍飛鳳舞的刻著幾個大字:雨花閣。
這不是宋軒宇起居的別院嗎?孟俊彥雖沒來過,可聽下人說的多了,自然也有所瞭解。這黑燈瞎火的孟俊彥已經迷了路,本想原路返回,可怎知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該死,怎麼竟然回不去了。”有些氣惱的說道,見不遠處一間屋內亮著光,便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這被人抓到總好過大半夜的迷路找不到路的好。
剛想敲門,就聽到屋裡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宋軒宇!他怎麼會在這裡?現在已是丑時,他不是應該在雨花閣休息了嗎?孟俊彥沒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習慣,只是屋裡傳來的兩個男人的爭執聲音很大,孟俊彥這麼細細一聽才發現,屋內的兩個人一個是宋軒宇,而另一個卻是莫言!難道言大哥一直認識宋軒宇?那為什麼言大哥卻一直說他不認識宋軒宇?孟俊彥心裡感到疑惑。
“冥,本王早就警告過你,不要靠近俊彥,難道你想死嗎?竟敢一直違背本王的警告?”宋軒宇夜裡睡不著,想去看看孟俊彥,可才到多福軒就發現冥站在俊彥的門外。看他一直靜靜的注視著緊關的房門眼中充滿痛苦,宋軒宇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而冥看到宋軒宇時卻是一臉的仇恨,讓宋軒宇先是楞了一下。
看來冥已經知道孟俊彥受傷的事,可他有什麼資格來替人出頭,一個奴才難道還敢跟主人搶人不成?不想吵醒已經睡了的孟俊彥,所以宋軒宇一把扯住冥的衣領直接把人抓到了玉蘭堂。今天必須跟他說清楚,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是想死還是想活。
“王爺,您說過不會傷害他,可是您卻把他傷得那麼重,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冥就帶他離開,也不會把他讓給王爺。”他沒想王爺會這樣傷害孟俊彥,前兩月聽到王爺要娶那個公主時,冥就有種想要帶著孟俊彥離開的衝動,前幾天聽孟俊彥求他幫忙,冥這幾天就一直在考慮這事。
前幾天冥剛回到洛陽城,想來看看許久不見的孟俊彥,誰知卻看到他渾身包滿了紗布,眉頭因為疼痛擰在一起,臉色就像死人。冥當時就有一種想要殺了宋軒宇的衝動。可是孟俊彥卻說算了,這叫他怎麼能算,如果宋軒宇不能好好愛他,保護他,那麼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帶他離開。今晚冥本想帶孟俊彥離開,哪知道宋軒宇會突然出現,打亂了冥的計劃。
啪!一個耳光打在冥的臉上“你有什麼資格跟本王這樣說話,你只不過是本王跟前的一條狗,你忘記了是誰救了你的命?你忘記了你的本分要你永遠也不能背叛主子嗎?當初讓你監視他,你卻偷偷的接近他,你這是奴才該做的事嗎?”宋軒宇不敢相信這個被他救了的男人有一天會違背自己,給他吃,給他穿,讓人教他學文習武,難道這就是對待恩人該有的態度嗎?現在竟然還敢跟他搶人?還敢質問他?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宋軒宇會把莫言叫做冥?什麼影衛?什麼監視?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難道莫言靠近自己是宋軒宇安排的?無數的疑問出現在孟俊彥腦海裡,他不明白,讓他感到驚訝和氣憤,想到被人監視,被玩弄,自己真是笨得可以,讓這兩個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如果之前的話讓孟俊彥氣憤的話,那麼接下來的話讓他徹底絕望了。對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宋軒宇,對一直說要陪他走遍天涯的莫言。
“王爺當初叫冥去殺的人就是王博志吧?為什麼您要這樣做?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