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對話,但是一看情形就知道,他們的樊管家死性不改,又在欺負自家小媳婦了。
樊素方不用轉身,也感覺得到如芒在背的眼刀,正一把接一把朝著自己飛來。府上女眷眾多,最近因為斐思塵的緣故,他在哪邊都沒好受過。光是偏心的廚娘,為了讓屢教不改的樊素方長長記性,已經將他的伙食一降再降,級別和豬食幾乎齊平,只怕長此下去,他會連豬食都吃不上了。
“你……你別哭啊。”樊素方前進了幾步,來到了斐思塵的面前,生澀的安慰道。說實話,他一直覺得哭哭啼啼是姑娘的專長,男兒有淚是不輕彈的,但奇怪的是看到哭哭啼啼的斐思塵,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容易激起他的憐惜。
斐思塵緊咬著嘴唇,不說話,只是委屈的看著他,樊素方嘆了口氣,艱難的喚了一聲,“思…思塵。”
斐思塵的眼淚收放自如,臉上立馬笑開了花,“嗯嗯。素素真好啊。”
樊素方的挫敗感頓生,他覺得斐思塵就是他命裡的剋星,他就不該傻乎乎的自投羅網,今後還是和斐思塵保持在一丈範圍為妙。
但,今後是今後,先把今天對付過去再說吧。
··········································································
樊素方被斐思塵親暱的挽著上街,起初頭皮還有些發硬,待他們穿過三條街,受到了無數遍目光洗禮之後,他表示他習慣了。
當樊素方終於習慣開始有心情看風景的時候,斐思塵興高采烈的告訴他,“到了。”
樊素方抬起頭來,金漆招牌上青胭倌樓明晃晃的掛著,他口中唸叨著這四個字總覺得有些耳熟,“這裡是?”
斐思塵也不敲門,徑自推門,便帶著樊素方往裡走,“咱們大好姻緣得以促成,自然是要來感謝大媒人的。”
青胭倌樓的生意時間晝夜顛倒,因此這裡的早晨是寧靜的。放眼大堂,只有一個穿著粉色花衣的小丫鬟,正百無聊賴的拿著一把竹製的蒼蠅拍,“啪啪啪啪!”眼疾手快的拍著蒼蠅。
“環兒,如月起了嗎?”樊素方還在為不請自來,心虛不已,斐思塵倒是落落大方的走到環兒面前說道。
環兒一見斐思塵立馬丟了蒼蠅拍站了起來,兩眼泛著花痴的綠光,“斐公子,您怎麼來了?”她腦袋轉了一個大圈才道,“您說老闆啊,他今兒個請了個大早,正和君公子在後院一起醞釀著炸廚房呢。”
斐思塵小幻想了一下,撲哧的笑出了聲,拉起樊素方就熟門熟路往後遠走,“看來我們趕上了一場好戲。”
樊素方是不願和斐思塵在人前拉拉扯扯的,但是他若是表現的太過在意,又要叫別人笑話了去,只得任由斐思塵牽著自己。
斐思塵拉著樊素方在後院,一處涼亭裡坐下,環兒端來了茶水和糕點,“估計老闆和君公子還得鬧騰一陣子,二位在此稍候片刻。”
後院的廚房有一扇大窗子,坐在這個位置,正好能夠將裡頭一覽無餘,斐思塵也不急,樂不可支的喝了口茶。
環兒走後,斐思塵向樊素方介紹了一番,“素素你瞧那個穿著一襲紅衣的漂亮男人,那就是花如月,他身旁的藍衫年輕人便是環兒口中的君公子,沈君暖。他兩人你在花魁之夜,應是見過的,對吧。”
樊素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到漂亮,他身旁的這個男人,也毫不遜色。花如月美得太過於濃豔,而斐思塵似乎更加符合他對美得定位,雖然偶爾狐媚了一點,嬌氣了一點……額,樊素方甩了甩腦袋,他想到哪裡去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用在素素身上一點不差。”斐思塵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樊素方被拆穿心事,不由面上一紅,乾咳了幾聲。
··········································································
“君君,君君,快添柴,火要熄了。”花如月掌勺,將水倒入了鍋中,指使著沈君暖為他生火加柴,君子遠庖廚,晉安往日裡從來不讓沈君暖靠近廚房半步。如今饒是他聰明過分,也得琢磨著自學成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火升了起來,但由於把不穩火勢,時旺時熄的,被花如月催了不下百遍。
此時的沈君暖正灰頭土臉的蹲在灶膛前,繼續添柴,經過幾次失敗之後,他得出了一點經驗,將木柴架了起來,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