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願意聽他說些無聊瑣事。
沒想到居然遇見香山,他跟自己一樣,形單影隻。本來應該他們倆一塊兒過來的。
香山喝了點酒,眼神發直,不過頭腦還算清醒。
“年輕人,又過來探望你家裡人?”
問這句話的是位七旬老人,他終年在這塊地界上看場子,偶爾也會清掃墓地。不過這話卻不是對顧汐說的。
“老伯,我不年輕,快40的人了。”香山低頭微笑,但是不否認“家裡人”三個字。
顧汐上墓園的次數不算少,但是老人家似乎對他印象不深,也沒多說話,卻跟香山很熟絡,可見香山來的比他勤。
顧汐心中微震。
“哪裡的話!跟我們這些老骨頭比起來,你們還年輕的很。”老人放聲大笑,搖搖頭走了。
“找到房子了?”顧汐雖然這麼問,但是香山的行蹤他比誰都清楚。暫且放他走了,不過這個人他還是盯得死死的,一刻也不放鬆。
“嗯。”香山猶豫片刻,還是把新地址告訴了他。
“後天有個競標會,跟我一塊兒去。”顧汐把他帶來的兩瓶酒也灑在地上,轉頭默唸:
“二叔,我不好受。”
香山沒有回應,靜靜聽他說話,顧汐只說了那一句,悶了半晌,然後一個勁兒喝酒。
就在香山開始頭暈目眩的時候,他站起身:
“走吧。”
香山勉強跟著他一起離開,下山之後就要獨自一人去坐公交。
“不行,你跟著我。”顧汐把他塞進車裡,自己隨後也上了車。
香山靜靜閉目休息,車開過一段顛簸崎嶇的路,不久上了大道。顧汐再看香山,他頭倚在窗邊,呼吸很均勻,似乎已經睡著了。
顧汐握住他的手,對方居然毫無反應。
“香山?”事隔多年之後,這是顧汐第一次這樣叫他,聲調低沉溫柔,但香山只是咂了咂嘴,頭歪到一邊繼續睡。
顧汐看他睡夢中小孩子心性,忍不住笑意,將人抱進懷裡,讓他橫躺在車後座上,頭枕著自己的雙腿睡。
33、解禁 。。。
香山原本是仰躺在顧汐身上的,但是似乎覺得不舒服,又側著身,面朝裡睡。他的頭貼著顧汐的小腹,面色開始發紅,一副微醺的樣子,很讓人心癢。
顧汐用手輕撫他的頭髮,揉亂了,又重新慢慢給他弄順了,樂此不疲。
香山給他弄得不耐煩,手胡亂撓了兩下,又側過頭。
他睡得不太安穩,睫毛微顫,顧汐作弄一般,又低下頭,輕輕往他臉上吹氣,又伸手去撫他的唇,沿著唇線來回摩挲。
經過下個路口的時候,司機低聲問顧汐:
“顧先生,我們現在走哪條路?”
“胡塘路29號。”
“是。”
顧汐繼續撫摸懷裡的人,捨不得放開,片刻過後,還是改了主意:
“等等,還是回別墅。”
路上偶有顛簸,顧汐總會讓司機慢一些:
“他喝了酒,你這麼開人能受得了再慢點!”
車從墓園繞到城南郊區,快到別墅的時候,顧汐接到一個電話:
“顧先生。”
“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不比當年容易,但是他可能會參加三天後的競標會。”
“好,給我盯緊他。”
顧汐掛了電話,把人扛到二樓臥室,香山曾經在這裡住過,走的時候還特意打掃乾淨,顧汐當時看了,心裡很不好受。
香山被倒掛在他肩上,人有了知覺,漸漸轉醒,發現不對勁,立刻按住他的肩,迷迷糊糊道: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顧汐不說話,把人放倒在床上,脫了他的鞋襪,才說:
“你剛才都睡了一路,還指望自己回去?”
香山跌跌撞撞爬起來:
“你說送我,我才放心睡的。”他頭腦不清醒,說話還咬著舌頭,模樣可愛極了。
“對我這麼放心?”顧汐單腿跪在床上,床墊被壓下去一大塊,潛在的危機感讓香山集中全力,但是喝酒誤事,他身上沒多大力氣,神智也不及平時清醒。
“你先出去,我……我休息好了就離開。”香山半眯著眼,說話也不利索。
他的唇微微開闔,臉暈染得越發紅潤,眼睛上挑,讓顧汐又回想起那天在葡萄架下的模樣,活生生一隻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