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感情就漸漸恢復得日益濃郁。
第二天,顧汐在實驗室看到了香山,他正在整理儀器。
“何平跟你說了嗎?”
香山回頭,看到是顧汐,摘下臉上的大口罩,點點頭:
“我會去的,但是對房地產一點也不瞭解,只能在化工園的選址上給你們一點意見。”
顧汐徑自坐下,香山看他不說話,就戴回口罩繼續做事。
他身穿一套純白色工作服,大口罩幾乎遮住了半邊臉,不時搖一搖手裡的試管,等待反應結果。顧汐這樣看著,就覺得他有種禁慾的美。
“昨天的飯菜怎麼樣,合不合口味?”
香山忽然想起什麼似的:
“對了,你不說我都要忘了。不知道該還多少錢給你,我大概算了一下,錢放你桌上了,連上次在你家住的幾天,你看看夠不夠。”
顧汐頓住了不說話,站起來盯住香山,那眼神幽深陰冷,像極了空曠草原上離群索居的狼。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晉 江總是登不上,今天是爬牆上來的~~各位久等了,對不住~~
36、挽回 。。。
“非要跟我分的這麼清楚嗎”顧汐沉聲問他,鼻腔裡透著一股委屈。
香山搖頭:
“應該公私分明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你當我家是旅館,給你做的飯菜是外賣”顧汐自嘲地笑了笑,沒等香山答話,又說:
“我先走了,飯我會一直送下去,你不要就扔了。”
香山無話可說,直到顧汐走遠了,才回頭看他一眼。
顧汐下午去了香山母親的療養院,這段山路他以前也走過,不過現在看來實在陌生。
他不知道香山是怎麼跟老人解釋他空白的6年時間,李媽媽的病需要靜養,不能受一點刺激,顯然香山不會明說自己那6年是在監獄裡度過的。
顧汐閉目,頭靠在座椅上靜靜休息。
這段山路人跡罕至,似乎總也走不到頭。
顧汐忽然睜開眼,問身邊人:
“他這兩年來得多嗎”
“除了那六年,後來幾乎每個月都過來,有時候半個月來一回,很頻繁。”
顧汐點頭,有些煩躁地掏出一根菸,點燃後狠狠吸了一口。
“先生放心,我們做得很小心,不會讓他發現的。這幾年老太太得到了很好的照顧,精神狀態不錯。”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兒子不在身邊。
當年李媽媽待顧汐不錯,他同香山的關係並沒有捅破,因此老人家總拿他當半個兒子看待。香山出事之後,託人把家裡值錢的東西拿去賣了,以維持母親在療養院的開銷。不過所託非人,東西是賣了,錢卻進了別人口袋。那幾年都是顧汐暗中扶持,給她提供最好的醫療設施,他雖然不願意再見香山,但是對李媽媽的事倒不含糊。
“先生,到了……”
顧汐這才回過神,“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在療養院的小花園裡轉了一圈,才坐下,就看到李媽媽向這邊走來。
老人家頭髮花白,已經不是8年前的樣子。也許是疑惑除了兒子還有誰會來看她,一邊問身邊的護工,一邊抬頭朝這裡看。
終於走到顧汐面前,她愣了愣,搖搖頭,先對護工說:
“我不認識他。”
大概覺得失禮,李媽媽對顧汐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
“年輕人,你找我”
顧汐從長椅上站起來,他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半天才低聲念道:
“阿姨……你不記得我了”
李媽媽上上下下看了好幾回,想了半天才遲疑道:
“你是……小顧”
顧汐用力點頭:
“是我,我來看看您。”
兩個人默默坐下,顧汐想好了許多話,但是到了這時候,居然都說不出口。
這些年,他自動淡出了香山的生活,再回頭實在是困難重重。
“瞧我這記性,人老了,也越來越不中用了,小顧你別見笑。”
顧汐心裡難過,老太太雖然一度病情嚴重到認不清人,但對他跟自己兒子一般熟悉,沒有一點生分。
他離開香山的生活圈子太久了,所有人都在不由自主地遠離他。
顧汐微笑:
“阿姨,最近身體怎麼樣”
李媽媽點頭:
“很好,自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