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在他身後,默默看他一層層臺階走上去,拐了個彎,身影漸漸不見。
晚上香山洗漱完了,躺在床上,又想起顧汐的話,他就得周禮這件事情上,也許他該聽顧汐的。不管怎麼樣,他應該去看看老師。
最近他三天兩頭往外跑,天天獨自呆在屋子裡,孤單極了,就怕主人整夜不回來,所以現在躺在香山身邊,興奮的睡不著。一會兒用腦袋挨挨蹭蹭去碰香山,一會兒偷偷靠近他,用尾巴去掃主人的側腰。
“好了,快睡吧。”香山抱住小傢伙,輕輕拍了拍它的肚子,天天趁機伸長脖子舔了舔香山的側臉,跟他道晚安,然後羞澀裝睡了。
香山前一晚摸到老師舊房子樓下,看顧汐的車停在那裡,知道他住址沒變。今天一口氣爬上六樓,到了門口開始忐忑。顧汐的話又在他而那邊響起,香山定了定神,抬手敲門。
過半天才有人應門:
“等等,馬上就來。”
香山開始緊張,老師還記得自己嗎,這些年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不要說周禮了,就算他自己,也未必能真認得自己。
但是顧汐說過,老師在酒店外看到自己了,這又給他一些信心,香山屏住呼吸,安靜地等待周禮。
似乎就在一瞬間,面前的門開了,老人一邊同屋裡的人說話,一邊轉頭看門外:
“總之謝謝你們兄弟幾個,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你們給我辦生日,又放下工作來看我,那天小顧還讓我搬去跟他住……我說,你們的心意老師都領了,但是不能影響到你們的正常生活……”周禮說話很慢,說到最近,幾乎再也開不了口。他看到前面被隔了一道鐵門外的中年男人,幾乎以為自己眼花。
“你是……香山?”儘管那天在酒店外他憑著隱約可見的身影,覺得那就是香山,但是現在面對著面,如此近距離,老人才發現這孩子幾年的時間,變化太大了。
香山點點頭,他試圖平復情緒,但是效果不大,最後只好哽咽著開口:
“老師……”
周禮顫抖著雙手開啟最後一道門,望了香山半天,然後突然回過神來,把人拉進屋。
“快進來坐,外有有風。”
香山環顧四周,跟十多年前一樣,傢俱陳設一點沒變。還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回頭向他微笑致意。香山記得這個人,那天在酒店外見過,應該是老師往屆的學生,跟顧汐關係不錯,那天兩個人搭了不少話。
周禮打量香山半天,一開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