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被耽誤了,現在不遲,還能重新開始,研究所裡難道沒有合適的?”
香山只要一過來,周禮必然跟他談這件事。
“老師,我給你帶了剛包好的餃子,現在還熱乎著,趕緊吃。”
天天聽了這話,仰起頭望桌上的芹菜大肉餃子,口水都要留下來。
“別打岔,你說說,是你看不上人家,還是人家嫌棄你。”
“老師,我單身慣了,一個人過得挺好的。以後再把我媽接過來,這輩子也就夠了。”香山摸了摸天天腦袋,低聲說。
“你這孩子,怎麼跟顧汐一個樣兒!”周禮每次次一說成家的問題,顧汐就免不了要被拿來做反面教材。
“對了,你倆見過面嗎?”一聲招呼也沒打,突然讓香山去研究所工作,周禮知道顧汐心裡肯定有想法。
“沒有,我跟他現在……沒什麼聯絡。”香山站起身,慢慢開口。
“他倒是來看過我一次,也沒說什麼話,剛坐下就走了。”
香山聽了,點頭。
“他是這個脾氣。”
周禮笑道:
“你倒是挺了解他,你們因為他二叔的事有了隔閡,怎麼他又要請你去他公司做事,但是待遇確實很一般香山,顧汐是個好孩子,但是我不能讓你留在他那裡。”
香山知道周禮的意思,顧汐心思深沉,而且彼此很多年不見,香山跟他也不想大學時代那麼親密無間,然而這只是他看到的表面現象,中間很多曲折,只是當事人才明白。
“我知道。”
“香山,你別怪我老頭子說話實在,你們各自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就算沒有他二叔的事,你們倆也不是一路人。我教書育人這麼久,很多是比你們看透徹,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那就做個點頭之交。”
蕭哥堅決反對香山跟顧汐來往,老師旁敲側擊的提點香山注意跟顧汐保持距離,也許真是旁觀者清。
“對了,剛才提到你母親……”香山的外公是周禮的老實,李媽媽跟周禮認識幾十年了。他念研究生的時候,還給這個剛上高中的小姑娘補習過功課,一轉眼彼此都雙鬢花白,兒女成行了。
“她最近身體好多了,意識也很清醒。”
周禮嘆了一口氣:
“那就好,誰不定她還能認得出我,算算也有十幾年沒見了。”
香山笑道:
“記得的,她經常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