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
“顧先生,這個月的訂單,少了5份。”
顧汐指節輕釦在桌面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是嗎我以為一份都不剩了。何平,我把機械製造交給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能力,現在也是。翔宇要翻身,有高人,又比咱們先做這一行,沒那麼容易倒。也許是我之前逼得太急,或者對他們估計不足,不過既然人家亮了底牌,你也該全力以赴。”
顧汐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說話很藝術且有分量,從來不隨意肯定或者否定一個人,凡他認為有價值的人物,必定在提建議之前先肯定了,重點部分也只說一半,大家都是聰明人,諄諄教誨式的勸導未免把對方看得太輕。
何平即刻感覺自己任重道遠,回去後改組了技術部,裁剪了一批只吃飯不幹活的,又招了幾位高校碩士生,公司的風氣也大大整頓了一番。一切做下來,只是鋪墊而已,治標不治本。他們的技術核心雖然有了新鮮血液,但畢竟是剛畢業的學生,沒一點實際經驗,請高工師傅帶著,也憑空多了麻煩。他們雖然有想法,提出的都是可行性相當低的建議,空有熱血而行動力不足。
不過技術研發的價值在於時間的歷練,機械類的老人比新人有用得多,公司養著這幫人,供他們實踐學習的機會,幾年之後就能連本帶利收回去。
李香山是這樣的舊人,他年年月月埋在他的研究裡,僅此為生,所以比別人更多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價值。
晚上何平在凱旋定了一桌,邀了B大幾位學者,也是公司多年的合作伙伴了,另外還有中石油兩位區域高層,甚至連顧汐往日的老教授——周禮都請來了。
所以剛進門,顧汐看到這一桌人,暗自驚訝,再來也感嘆何平這回確實賣力,迅速走過去,笑了笑,先倒滿一杯,一口氣喝了,說:
“給諸位道歉,下午有個會,耽誤點時間,讓大家久等了,我自罰一杯。”
幾位紛紛看錶,表示顧汐很守時,是他們來得早了。
顧汐也就不再推讓,在周老左側的空位上坐下了。
這頓飯吃了一半,話題左繞右拐,還沒談到顧氏與翔宇相爭的問題上來。
幾位學者都是學校裡呆慣了的,不會察言觀色,只曉得研究課題、帶學生,中石油兩位老總正好相反,長袖善舞,所以閉口不提,等有人說了,再附和。周禮已經退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