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耳光扇到朱異臉上,“你敢給別人做這個漆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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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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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2 章 。。。
那趙齊被李安人搶了漆罐,還沒回過神來已不見了李安人的蹤影。想起那漆罐對自己父親的重要,急忙打馬追過去,一拐彎卻什麼也沒看見,周圍又無人可打聽,只好先往王府奔去。到了門口跟門人通報,門人卻告訴他王子沒回來過,於是趙齊掉頭就往城中的店鋪奔去,這時已是傍晚,偏巧遇上一陣人潮,將他堵在路中間動彈不得,等了好一陣才趕到那店鋪。
一下馬趙齊便知道自己來晚了。
店鋪的窗戶緊閉,門卻似乎是被人踢破了,在風裡搖晃著。進了門,店鋪內更是一片凌亂,陳列架上的東西大部分散落在四周的地面上,剩下的一些被整齊地排列在一起,一旁落著些粗繩子,似乎是誰打算將它們捆起來的樣子。店鋪正中的那櫃檯被踢了個大洞,後面的地上散落著布匹的碎片和一些血跡,而自己剛被李安人搶走的漆罐也在那裡,只是彷彿被人一腳踩爛般地沒了形狀。
趙齊走上前,彎腰拾起那漆罐,用手扶了扶,驚喜地發現那底部並未被破損,他立刻跑到街上對著陽光舉起那罐底,一個清晰可見的黃白色“齊”字依然出現在黑影的中間。
趙齊將那殘破的小罐子攏了攏,收進懷裡,又四下張望了一下,心中瞭然,出門上了馬,直奔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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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朱異在經過近十個時辰的昏迷,終於清醒了。
從黑暗中睜開眼睛,朱異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李安人那張焦急的臉,甚至沒有給他任何緩衝的時間,那在漆器店鋪裡發生的一切潮水般湧進朱異的腦子裡。
朱異只能重新閉上眼睛。
李安人已在一旁守了他十個時辰,疲憊不堪和忐忑不安之中總算見他睜開了眼睛,正待開口,見他立刻又閉上眼睛,只好彎下腰一手微微撫摸他的臉,一手摩挲著他的手指,在朱異耳邊輕聲道,“昨天的事,我不後悔。你如今是恨我也好,想殺了我也好,我都沒所謂,這樣一來,你便是我的人了,今後我不允許你再給別人製作漆器,更不許你離開我,我今日就將你迎為男妻。”
男妻?
朱異聽見這兩個字,只覺得什麼都沒所謂了。
他雖出生貧賤,但碰上了個好師傅,又有了如手足一般的師兄弟,還有師傅的女兒小萱成為他暗暗喜歡的物件,雖然碌碌無為到了三十歲,但對未來總有些幸福的幻想和期待。
可世事難料,也就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家國盡亡,他聯絡師兄弟刺殺鮮卑王子,以為這將是自己貧瘠的人生中最耀眼的一道火光,卻最後以失敗而告終。師兄弟盡數喪命,唯有他恥辱的活了下來。為了救小萱,他甚至為勢不兩立的敵人做起了漆器。而如今,這敵人連自己最後僅剩一點的男性的尊嚴也抹殺了。他被眼前這男人一點點地剝離掉所有引以為傲的東西,一步步淪落下去,到如今只剩下了成為洩慾的工具這唯一的道路。
想想那些和師兄弟們在漆院裡度過的快樂時光,那些大家在遊山玩水中尋找漆樹的愉快旅途,那些在堆滿漆器書籍的屋子裡翻查經典據理力爭的青蔥歲月……還有他曾經夢想的,等小萱長大自己風風光光地迎娶他,他一邊在漆院任職,一邊再開一間小小的漆器行,閒暇時自己在前面張羅生意,小萱在後面撫養自己的孩子……
如今這所有的一切都已如青煙般成了泡影。
朱異甚至連死都懶得去想。
死了又如何?活著又如何?
那便就這般隨波逐流吧。
李安人並不知道朱異在一瞬間已想了那麼多,他還在摩挲著朱異的臉和手指,絮絮的說道,“我原有一妻兩妾,在王府的梅蘭竹院子裡住著,你以前應該也遇見過,不過我不會讓你到那小院去住,你還是住在原來的房間裡,只是這次你的生活用度都按我正妻的規格來,我還會配幾個丫鬟和小人給你使用……”
朱異睜開眼睛,“然後便跟女人一般躺在床上等你寵愛?”
李安人訕笑了一下,“倒不是這個意思……”
朱異一把揮開他的手,想要坐起來,動作太大,拉扯到他股間的傷口,疼得皺了一下眉頭,卻還是咬著牙撐起來,看著李安人,“我如今也這樣了,死你不讓我死,活你也不讓我好生活著,何必做得那般假惺惺!我也是個男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