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臣,還請皇上收回此話。”
沈楚秦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他親自彎腰扶起顏修文,“顏卿,是朕錯了。”
邵越看著儒袍男子莞爾一笑,一時間美了秋雨的詩意。
沈楚秦在淵文閣中一本本瀏覽放在架子上的書,身後站著默不作聲的顏修文和邵越。
“顏卿可是讀過《軍事策》?”
顏修文望著眼前腳下的一片地,“略識此書。”
“顏卿謙虛了,朕聽邵將軍說的可不止如此啊,否則怎會對軍營律例和大楚國律如此嫻熟。”
顏修文驚訝的望一眼邵越,沒得到他的回應,他頷首,“皇上過誇了。”
沈楚熙拿著一本書邊走邊喃喃自語,用邵越和顏修文絕對聽不到的嘟囔,我大楚人才濟濟啊,恩,他們後繼有人了。
第二十七章
即便是秋季,蜀川的樹仍是年年常綠。
黎景拿一把蛇劍在輕雨中揮舞,起落之間利刃與輕柔相互交映,像一條靈動的蛇,柔弱無骨的吐著血紅的信子,卻能在你忘情時給你致命一擊。
沈楚熙剛從沈連成那邊出來,一進院中便看見這一幕,揮退給他撐傘的沈商,他著望著在樹上跳躍武劍的男子,眼裡全部都是自豪與愛戀。
“唔……”
“景兒!”
黎景一劍揮出在收勢時突然小腹一抽,也許是措手不及,也許是知道沈楚熙在下面,就直直從樹梢掉了下去。
沈楚熙在剎那間扔掉手中的傘,凌空借力鷂子反手,轉身接住他後緩緩落地。
“景兒!怎麼了,受傷了?還是病了?”沈楚熙緊張的問。
黎景把手放在肚子上,在他懷裡抬頭淡淡一笑,“是餓了,怎麼這麼晚回來?”
沈楚熙不放開他,“真的是因為這個?”
“恩。”他平靜的收好自己的情緒,靠在他懷裡,“進去吧,雨下大了。”
沈楚熙和黎景吃的午食都是黎景準備的,沈楚熙又不想讓他累著,又想吃到景兒親自為他做的,只好定在午食時了。
“瑄王好些了嗎?”
“恩,沒什麼大事了。”
黎景給沈楚熙夾一塊油燒豆腐。
“景兒,過幾天我會回來很晚你別等我了,記得按時吃飯,秋收到了,府中的村莊糧收舅父想讓我出面。”
黎景的筷子一頓,放下碗筷他抬起頭看他,“楚熙,我們已經待了快兩個月了。”
沈楚熙給夾塊肉,“多吃點,怎麼覺得瘦了。景兒是不是覺得無聊?”
黎景皺著眉把碗中的肉夾還給沈楚熙,“我不太想吃肉。恩,不是,皇上壽辰在一個月後,你還記得嗎。”
沈楚熙的動作停了一下,“記得。”
黎景遲疑的說,“我想回去,壽辰之時各國各地人多雜亂,我擔心宮中守衛……”
沈楚熙遞給他一杯清茶,青瓷的小杯中淡淡茶香飄在紅木桌几上,“景兒,宮中有邵將軍呢。”
黎景沒有接,他微微低著頭,“宮中宮殿眾多,藏身之處明暗不一,邵將軍不熟悉宮中明衛暗衛之地,我不放心……”
沈楚熙把青瓷茶杯放在桌子上,壓聲道,“你是擔心沈楚秦還是大楚皇帝?!”
“恩?”黎景莫名的看著突然站起來的沈楚熙,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沒事,讓人把東西收了吧,我去書房看賬單。
言罷,便匆匆走了出去,留下黎景一個人在房間裡沉默。
黎景在屋中等到入寢沈楚熙都沒有回來。
沈楚熙每日上午在主院陪沈連成,午食回南院用,下午還要巡視瑄王府屬地村落的屬地,雖然同住在一起,黎景卻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好遠,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不明白要如何去討好別人。
想了想,他拿了件長衫,接著亭廊中燈籠發出的微光緩步走進南院書房。
沈楚熙坐在桌案邊,背脊挺直握著狼毫紫筆,知道黎景進來了,他握筆的手一緊,沒有動作和言語。
屋子裡一時沉默,氣氛稍冷。
“秋夜溫涼,王爺……保重身體。”黎景給他披上衣服,站在他身邊,沒有得到回應,他輕聲告了別,轉身準備離開。
“景兒”沈楚熙突然從拉一下他的手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黎景的胸前悶悶的說道,
“對不起,我沒什麼意思的。”我只是在吃醋,吃你總是第一掛唸的人是他的醋,在他身邊那麼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