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歉意,握住我手掌放在其腰間,無意咕嘟一聲:“這麼冰涼。”
我莞爾,順勢靠上他肩胛,說:“我一到秋冬就全身寒重,你一直都知道的。”突又想起什麼忙住了嘴,只是拉著他手快步走進王爺府,喚起丫頭們為他打理。
等到下人們都退了出去,我試探著澡池的水溫,為其寬下衣帶,看著他愜意的嘆氣。
我問:“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嗯。”他模糊應著,隱隱有了睡意。
“這樣才好!”我由衷感慨。
“啊?”他不解,睜開眼睛注視我。
我笑,為對方擦著脊背,解釋道:“在聖朝每每有大事發生就代表有機會讓平時不受注視之人一展才學,不管是何地位,也不管其過去,為之解決以後在朝中定是一帆風順的。”
“你肯定。”那人皺眉。
“當然。”我也果絕,只是拿著毛巾的雙手微微抖動。
那人不覺,反趴在石崗邊緣想著什麼,我也只是任由自己的思緒飛揚,兩人個懷心思的做完睡前準備,直到躺下都沒再交談一句。
一幌過去了幾日,直到朝中公公高舉聖旨宣讀趙子瑞為副將,與第二日即將前往邊關攻打蠻族。
從瑞兒親手接過那金黃沉重的錦緞時,正午的陽光多大,多耀眼,都無法溫暖我全身了。
對面的公公不停地說著恭喜恭喜,瑞兒故作沉穩的應著,背對著光線的原因無法看清他面上的表情。遠處趙世快步走了進來,一身金黃刺得人眼睛生疼。
無法不去注意兩人溢滿的春色,毫無顧忌的相擁握手,多麼坦坦蕩蕩,誰也不會微微掃過暗角這個淡然的人。手中那捆綁的聖旨被我握緊又放鬆,放鬆又握緊,直到汗水侵入其中讓它變得黯淡,骯髒,與陽光下那笑得歡快的幾人成為鮮明對比。心底某處一沉再沉,周身感光機能都遲緩起來,輕輕將手中之物放在桌沿,定著它,似乎由此就可讓其消失不見。
緩步走出那間房,走出那個空間,遠離那生動的人,每移動一步就感覺心離得更遠。
原來我真無心的!還是被人傷害得太深,忘記怎麼去相信?
其實,我是真的想愛的!只是虛偽的假相總有撕破的一天,時間太早,沒有準備!
原來,一切真的都是一場殘酷而痛苦的夢!目的在於摧毀,滅亡,歸為塵土。
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醒來,再躺下時進行另一場夢境,開始另一場追逐,結束以前,開始現在,不期待未來。
活著就是戲,結局怎般已不是我所關心,過程怎樣也不過這般……
幸福,我已經不去奢望!
直面地獄了,來場遊戲吧!
那人冰涼手指觸控著我的額頭,聲音低沉暗啞,說著:“醒來吧,笙!”
直覺的想要抬頭,可是心底有個石塊,沉甸甸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不能呼吸。
那人又說:“我就要出征,還不醒來就見不著我了。”
出征?去哪裡?為什麼會見不著?
“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回來。笙,看看我吧!和我說說話兒…………”
同樣冰涼的什麼碰觸著我的臉龐,柔柔的很是舒服,不停地輾轉,絲絲髮鬢掃過鼻尖,是那人。感覺被他抱起,有力的雙手緊緊擁得人生疼,可不及心底湖面圈圈波動帶來的觸動。
溫熱的雙唇被對方貼近,無比熟悉,緩緩啃咬,漸漸低沉,有著深深的痛,鹹鹹的什麼從那人口中送入我的。
他,在哭麼?
為什麼?
“愛你……”
痛!
“最愛的是你……”
很是痛!
“醒來,笙。”
不要!
我不要這麼痛!不想要這麼害怕!不想再受傷了!
所以,請不要喚了!請不要吻了!也請,不要再愛了!
離去吧!我不要醒來!
那人沉澱的腳步聲響起,揚起塵埃,腦中閃過曾經有過的黑夜,同樣的漫長,同樣的驚躇,離去了,走遠了,門被輕輕關上,心卻似硬生生撕裂……再回首時是不是又開始灰飛煙滅,物事人非?
你給我的愛啊,總是伴隨著黑暗,無邊無際!
“知道我是誰麼?”面前是陌生的容顏,陌生的聲音,一身純白衫兒碧玉墜。
搖搖頭,直接表示自己的想法。
那人笑了笑,對著屋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