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的眾矢之地,雷豐瑜他是有顧忌的這點已經可以肯定,我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把我的人手,我的家當都帶進來,以後要如何在這裡求得自保,如何儘可能不讓雷豐瑜為難,又能儘可能多的與他相處在一起,的確是個值得謀劃的問題。
身後傳來桌椅的碰撞聲,十一郎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摸索著將窗子關上了,“今夜冷,小心了,莫要著涼。”
“嗯,知道了,你越來越有錦堂的風範了。”我嘟囔道。
十一郎笑著,突然他神情一變,一把將我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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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混賬東西,竟敢去招惹他。”雷豐瑜怒火中燒,對風不服一指,“帶人去,將那兩個孽障還有他們的娘都給我帶過來。”
“陛下息怒。”安慶連忙攔著,“大殿下性子衝動了些,這次只怕又是受了誰的挑唆才幹出這事來,而且也沒惹出什麼大麻煩,現在外面又是風大雨大的。”
“那個沒長進的傢伙。”雷豐瑜嘆了口氣,“必需叫他們過來好好訓誡一番,這次僥倖沒鬧出什麼大事,下次保不定他們還去惹麻煩。”
風不服領命走了,齊雁卻提溜著一個人進來,“陛下,這個小子趁今夜雨大,視線不明,不知從哪裡搞來一套侍衛衣服,試圖趁換班的機會,跟著巡邏的侍衛混進宮。”
“你?”雷豐瑜看著少年。
“嘻嘻,我就是想看看你這皇宮是不是真是銅牆鐵壁,今天一試,果然了不起。”這少年不是別人,當然就是那個父子情結超扭曲的月兒了。
雷豐瑜拿扇子敲了敲月兒的頭,“膽子不小,要不是齊雁認得你,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下場嗎?”
月兒的臉垮了下來,可憐兮兮的道:“我想我爹了,他肯定也想我了,都這麼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你欺負了去。”
雷豐瑜把扇子放在桌案上,捏著月兒的下巴,端詳著他的眉眼,半晌嘆了口氣,對齊雁道:“把他丟出去。”
“叫我看看他,叫我看看他我自然會走,不用你丟。”月兒試圖討價還價。
這時,殿外傳來了風不服那平平板板的聲音,“劉貴妃,周貴妃,大王子,二王子,帶到。”
雷豐瑜反手把月兒丟到他的御座後面,“老實在這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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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噝”的一聲,有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從我頭頂上掠過。我也算是身經百戰,立刻反應過來,那是飛鏢、袖箭之類的暗器,馬上動手掀翻身旁的桌案,桌子上的燭臺滾落在地,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十一郎,你受傷沒?”我低聲問道。
“沒有。”十一郎答道。
我拉著他退到屋角,翻開屋角那裡的一口箱子,從裡面掏出兩件軟甲。在倭國的時候因為鋼鐵甚至黃銅都是十分稀缺的,就算我財大氣粗,但給每個死士配備那樣的盔甲也是極困難的,倭國一般死士普遍用的是竹片編制的護甲,但效果不甚理想,於是我就發明了一種用瓷片和棉花做填充物的布衣軟甲,這種軟甲抗打擊效果居然很好還輕便。這麼多年我是危險事情經的多了,臨進來時就做了一下準備,以防萬一。
一件遞給十一郎,一件七手八腳的穿在身上,可惜沒有頭盔,只得順手抄起兩個我喝藥用的大碗,倒扣在頭上,“奶奶的,在雷豐瑜的宮裡,還得跟上戰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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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雷豐瑜手裡的扇子飛出去,正打在雷霆的頭上,雷霆的頭上霎時就腫起了一個包,可是隻能咬牙忍著疼,一聲也不敢吭。
劉貴妃心疼兒子,遂開口道:“霆兒今天擅自去群玉苑,是他的不對,可對方不過一個小小印度商人之女,不過仗著有幾個錢,竟不將霆兒放在眼裡,她這也就是不將陛下您放在眼裡呀……。”
雷豐瑜沒等她說完,寒聲道:“貴妃劉氏,從今日起,降級一等,為淑妃。”
“臣妾,臣妾冤枉呀。”雖是一級之差,但對她來講就是天大的事,他的兒子雷霆雖還沒有封為太子,但只要她這個母親比這宮裡其他任何女人的級別都要高,這便是隱含著雷豐瑜對雷霆的一種期待,此刻,她這級別一降,就與旁邊站著的雷翔她娘德妃一級了,也就意味著,雷霆和雷翔在雷豐瑜眼中,再難分軒輊。
雷豐瑜拿出一疊紙張扔在劉貴妃,不,此刻已是淑妃面前,淑妃拿著這些一頁一頁看下去,已是驚的花容失色。
雷豐瑜道,“你在後宮之中是品級最高的,代掌著皇后之職,正應該做後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