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時候進的京?一起來的共有多少人?兵部不供應吃喝嗎,怎麼跑這裡來混吃?”我向周劍問道。能想出上這吃白食主意,還讓胖老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絕對不是崔誠他們那些土鱉,也不會是許文鴻那兩榜進士出身的文土鱉,估計就是他這個高幹子弟了。
“呵呵。”周劍訕笑兩聲,“前幾天才進京,這批調任來的有一萬多人,兵部那裡看不起我們邊軍,時有剋扣,哎,京城的物價又貴的離譜,倒不如邊關那裡土豆白菜管夠。”
我眉頭皺了起來,“豈有此理,兵部現在還是韓飛當家?”
“就是那傢伙使壞。”
“我記住他了,回頭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有大人您在,我們就有主心骨了。”周劍說道。
待等我和周劍說完,崔誠拉著我的手,眼眶還是紅紅的,“大人您怎麼……”對於我死而復生的事,崔誠不知如何問起。
“陛下派我前往倭國,伺機破壞他們的戰船,事成之後,我遇到了麻煩,沒能按約定全身而退,受了重傷,這邊就以為我死了。”我大致解釋道。
“這一次便不走了吧?”崔誠問道。
我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們是軍人,國家哪裡需要去哪裡,正是軍人的使命。”
“將軍說得好,來受弟兄們敬這一杯。”許文鴻將一碗酒端到我面前。
“將軍,敬你。”眾弟兄齊聲道。
“好。”我端起酒碗,就要大口飲下,錦堂連忙攔住了我,“你喝不得酒。”
“今天高興,就只此一碗。”我推開他的手,“來,兄弟們幹了,今天不醉不歸。”我心裡是真的高興,一方面這些都是跟我槍林彈雨裡一起走過來的弟兄,另一方面,從這件事裡我知道了,我心心念念為之著想的人,也在不遺餘力的為我奔忙著。
“來,乾杯。”說是一杯,但高興起來,一杯酒哪裡能夠過癮。隨著酒一杯杯的斟上,我眼前漸漸朦朦朧朧的了,但還知道今天高興,要和弟兄們喝夠了。
仁華悄悄的拉了拉錦堂的衣袖,“這裡咱倆鎮不住了,你快去請……”
“來,錦堂、仁華你們也喝。”我抓過起身欲走的錦堂。
“啊呀,雷豐瑜怎麼在桌子底下了?”仁華輕呼一聲。
“哪了,哪了?”我稀裡糊塗的鑽桌子底下去找尋。
錦堂藉機溜出了狀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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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豐瑜此時當然不在桌子底下,他正在宮裡跟李雲鎖生氣,“這麼查,居然還沒有查到那人?”
“依臣看,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是真兇。”李雲鎖謹慎的道。
“肯定還有漏掉的,一定有,會是誰呢?”雷豐瑜和李雲鎖兩個人都思索了起來。
“陛下,都準備好了,您是不是要露個面?”壯壯來提醒雷豐瑜。
“好。”雷豐瑜離座起身,對李雲鎖道,“這事繼續查,不過要改為暗地裡查。”
整了整衣冠,雷豐瑜乘上平常不多坐的御輦,帶著一眾隨從,浩浩蕩蕩來到來尋龍殿。尋龍殿門前,一身紗麗,臉覆面紗,扮作龍躍模樣的柳春迎上前來。
雷豐瑜走下御輦,對侍立在一旁的宮人道:“以後要記得以皇后之禮參見。”眾人跪倒一片之後,才挽著柳春的手,做親親蜜蜜狀向裡面走去。
走進尋龍殿,鼓樂之聲立刻響起,珍饈美味奉上,歌舞流觴演繹出一派歌舞浮華之態。
雷豐瑜攬著柳春坐在御座上,時不時的做些親暱狀,不多久之後,站在一旁的壯壯臉就綠了,琢磨著這戲幹嘛就非得讓他家柳春演呢,要是萬一假戲真做了,可怎麼是好?
壯壯臉綠,柳春看著那個心急呀,要迷惑的外人還沒當真,他這心知肚明的可當什麼真吶。
雷豐瑜也甚是無奈,多少事等著他去做呀,把時間花在這演戲,實在是無趣又鬱悶。
就在這邊三個人都要忍無可忍的時候,一隻大鷹呼啦啦的從視窗飛了進來,落在了雷豐瑜黃金大椅的椅背上。鷹腳上綁著一隻漆了火焰圖案的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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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的有點迷糊了,胖老闆給我端來的雖然都是綿軟沒勁的好酒,但架不住這大碗大碗的灌吶,我眼中看出來,已經基本分不清誰對誰了,只知道一個勁的大叫,“乾杯,痛快,不醉不歸。”
期間有人想糊弄我,給我的碗裡倒白開水來著,我一嘗就不幹了,要不是胖老闆拉著,我就叫弟兄們把他拉出去上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