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要丟掉了,那我們這趟所為何來?”
錦堂過來把藥遞給我,“你的心臟有多差自己知道,別為了幾匹馬把命搭上。”
“容我再想想。”
正說著,一條小船緩緩劃了過來,看著船上立著的人兒,我對錦堂搖頭道:“你又把仁華搬過來幫你了?”這兩個人不知何時開始聯手的,搞得我有時還真是不好辦。
錦堂得意的笑了笑,“我發現在管仁華那傢伙的溫柔攻勢下,你最沒有辦法。”
“我們確實不能再拖太久了。”馬場道雪也道:“這一千多匹馬每天的牧草和淡水消耗是很大的,再這樣下去,不需多久,我們就要水盡糧絕了。”
“但歷時半年多,行程數萬裡,就這樣空手而回,還搭進去這些船,我實在不甘心。”低頭又想了想,對馬場道雪道:“你帶著咱們那還能動的三條船,去最近的港口採購牧草和淡水,我在這裡再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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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豐瑜快馬回到京城,高豐年和陳起明早就在宮裡等候多時了。
雷豐瑜一身風塵,顧不得換件衣服,直奔景軒殿,“李雲鎖那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今早剛傳過來的訊息,說是終於等到了戎狄王子,並且對方也已經答應我們贖回那十萬百姓,不過開了很高的價錢。”陳起明說著將一個紙卷遞給雷豐瑜。
雷豐瑜看罷,用手重重的一錘桌子,“這簡直是我天語的奇恥大辱。”
高豐年親手斟了杯茶水遞給雷豐瑜,“這只是暫時的,我們以後一定會討回來。”
“不錯。”雷豐瑜喝了口茶,“讓子長帶著他的騎兵去接咱們的百姓,一來讓他去戎狄那邊立立威,別讓他們太小覷了咱們,等回來時也可以說成是咱們新組建的騎兵救回了自己的百姓,順便揚揚威,給百姓吃顆定心丸。”
“駱子長這半年來幹得不錯,他那一萬騎兵又是從各個軍中抽調出來的好手,個頂個都是硬漢子沒話說,不過他那騎兵配備的馬匹就……”陳起明說著嘆了口氣,組建天語自己的騎兵,這是陳起明和雷震幾十年前就抱著的一個夢想,所以他對這事也是極為上心,但面臨的實質性困難,又讓他十分傷心。
“不是已經讓軍械司務必給他們把戰馬配備齊全嗎?”雷豐瑜皺眉。前些時候軍械司那邊已經回報說,一萬戰馬配備齊了。這段時間雷豐瑜一直忙著,還未來得及親自去驗看。
“那些老弱病殘的要能稱之為戰馬,那我家那頭老驢都可以稱之為神駒了。”陳起明捏著鬍子梢,滿臉悽然。
“龍躍那邊什麼時候才能把優良種馬運過來呢?”高豐年也嘆息道。
雷豐瑜遙望窗外天空,“龍躍呀,你這一趟跑都已經跑了,那就不要空手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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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十分,我坐在巨無霸的船舷旁,看著月色下的海面出神,錦堂和仁華與我並肩坐著。
錦堂突然道:“回去吧,那些幽靈船看著就叫人心裡不舒服。”
“錦堂,你知道嗎?”我幽幽的開口說道。
“什麼?”錦堂問道。我的語氣讓他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我其實不是一個人。”
錦堂抖了抖,連一旁的仁華都跟著抖了,“阿躍,在這地方不要瞎說。”
“我死去已經很多年了,是一個披著肉身軀殼的鬼。”我呲了呲牙,雙手並直前伸,瞪大了眼睛盯著錦堂。
錦堂“嗷”的一聲掉頭就跑。
我又轉頭盯著仁華。
“阿躍,這樣不好玩兒。”仁華的聲音都顫了。
“仁華你知道嗎?作為我們這種穿越鬼,最大的優勢就在於,我們能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你又想站在誰的肩膀上了?”錦堂又跑了回來,問道。
“我要站在瓦特的肩膀上。”我從地上跳起來,大喊一聲,“小的們,全體集合。”
“瓦特?咱們船上有這個人嗎?”錦堂問仁華道。
“我覺的他說他是鬼這點還可信點兒,要不然哪那麼多鬼主意呢。”仁華答道。
很快,所有的水手和船工都集中到甲板上來,聽我訓話。
“把四條鐵甲護衛艦上的鐵板,凡是不礙事地方的都給我拆下來,拆的時候要注意船體平衡。”
“把這片海域裡的幽靈船都給我拆了,不要整的,都拆成碎木板,能當柴火燒就可以了。”
“咱們所有的鐵匠和木匠都站到我這邊來,拆下來的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