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豐瑜心急火燎的端著沖泡好的藥,趕回來時,房中已經空空如也。雷豐瑜把藥碗放在桌上,走到床邊,摸了摸尚有餘溫的枕褥,緩緩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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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恍恍惚惚的想著,原來一夜之間江南已經進入了雨季。江南的雨季我是不喜歡的,因為時間太長,有時十天半個月也見不著太陽,潮溼的厲害,洗過的衣服不見幹,晾上幾日也總透著股溼乎乎的感覺。這個時候蚊子還特別多,白天也會出來叮人,每到這個時節,錦堂都會用艾草、香茅、薄荷等草藥縫在小布袋子裡,給我掛在身上和床帳上,一想到這裡,鼻端似乎就真聞到了那股香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清坐在床頭,正往布袋裡塞香茅葉子的真是錦堂。“怎麼回來了?”
“不放心你,在家住到第二日就快馬往回趕。”錦堂滿臉倦容,但卻不無欣慰的道:“還好我及時趕回來了。”
我見他不但容顏疲倦,甚至連身上帶著灰塵和泥濘的衣服都沒有換下,爬起來親手給他除下髒衣服,“等這邊事情辦完了,我陪你再回去一趟。”
“父親脾氣倔,我怕你受委屈。”錦堂的脾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