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岸邊時,你對我說,我根本沒有跟你一戰的資格,現在這句話我要原封不動的還給你,雷豐瑜你沒有這個資格。”拓跋秋原說著,手上一用力,將我拉進他的懷裡,接著一聲裂錦,我身上的衣服,如紛飛的落葉一樣,殘破的散落了滿地。
“住手。”雷豐瑜怒吼道。
“不要緊,這只是幻境,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大聲對他說著。但突然間□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啊!”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真是幻?
“拓跋秋原,你住手。”雷豐瑜緊握著劍柄的手指縫中,已滲出了血,但他卻不敢衝過來,縱然他衝過來只需要彈指之間的短暫時間,但以拓跋秋原的功夫,也足夠要了我的小命。
“我被人關了好幾年沒發洩過了,讓我住手可不容易,我要一直幹到他死。”拓跋秋原說的一本正經,好像他正在做什麼很理所應當的事。邊說著,他的兇器還一直在我身體裡□著,我感覺有液體沿著我的腿往下不停的流淌,“是幻覺,阿玉,不要相信。”我無力的繼續重複著這話,卻覺得自己已走在了崩潰的邊緣。
“混蛋,你要什麼?”雷豐瑜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就要看你有多愛他了,你要是夠愛他呢,我或許就繞過他。”拓跋秋原從懷裡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琉璃瓶子,“把這個喝下去,我就放他回去,你敢是不敢。”
“不,不能喝。”那小琉璃瓶子我認得,那是當年錦堂讓平巖久治捎去給白芍的毛蟲毒藥。怎麼會到了拓跋秋原手裡?
“你這傻瓜,總是亂相信人,不過你最該信的是我,我說過要殺掉你所有的老婆,殺掉所有,一個不留……”拓跋秋原在我耳邊得意的一直說著,我卻沒有聽進去,我只愣愣的看著雷豐瑜,定定的看著他,看著他拔下瓶塞,對我溫柔的笑了笑,“躍,很高興我能為你付出一切,這正是我所求的。”然後仰頭喝了下去。
我看著鮮血從他的眼、耳、口、鼻,中噴湧出來,然後身體緩緩倒了下去。
好痛呀,明明是幻象,明明沒有心,但卻為何如此心痛,“讓我死了吧。”我閉上眼睛,無聲的祈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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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豐瑜懷抱著龍躍,一步步走上通向太廟的臺階,這條路自己曾經多少次夢想著與他並肩同行,而今就在腳下,心裡卻是如此的痛楚,幾乎沒有走完它的力氣。
雷豐瑜停下來,長長的喘了兩口氣,此時太陽正在頭頂,已是正午十分了,那就是還剩下半日。“如果阿躍死了,你們會如何?”雷豐瑜頭沒有回頭,但他知道那兩個人一直都跟著。
“生死相隨。”身後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說道。
雷豐瑜嘆了口氣,“我做不到像你們那樣。”除了愛情,他作為帝王還有太多的責任要擔負。
“不要緊,阿躍會等著你的,一定會的。”管仁華說道。
“我們陪他一起等。”陳錦堂也道。
“好吧,在陽間拜過堂,到陰曹地府,我們四人再聚。”雷豐瑜重新邁步向前。“兄弟們,且與我同行吧。”
錦堂和仁華,大踏步走在雷豐瑜身邊,三人共同進入了皇家的太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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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
戰場、屍體、滾落的頭顱,還有拓跋秋原都消失了,周圍陷入瞭如地獄一般荒蕪,飄蕩著紅色霧靄的空間裡,充斥著血漿和殘骸。
我的靈魂掙扎在粘稠渾濁的血漿裡,痛苦呻吟,“都是假的,假的……”
“你錯了,那些恰恰都是真的,是不久之後,將要發生的一切。”一個聲音對我說道。
“不,不要。”我戰慄呻吟著。
“我知道你的痛苦。”那個聲音又道:“命運是註定的無法改變,但我可以幫你。”
“幫我,幫我,阻止這一切。”我的意識幾近崩潰,我的聲音歇斯底里。
“那麼你跟我來。”紅色的迷霧中,伸出一隻狼的腳爪,那聲音充滿誘惑的道:“跟我來,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那一天,跟我來,你就會忘記所有的痛。”
“忘掉痛?”
“是的,回到我的懷抱,這裡才是你的家,忘掉所有的一切,回來吧。”聲音聽起來無害,而且充滿了猶如催眠一樣的溫柔。
我顫抖的將手,伸向那隻迷霧中的手爪。
就在我的手與他的爪就要相觸的一霎,我的心房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感覺,似乎是有什麼溫暖正在從那裡剝離。
見我遲疑,那聲音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