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替皇甫翰解披風的手,頓了頓,放下來,不再管解了一半的披風。
仍是一襲白衣,不過站在這雕金鏤銀的殿裡要顯得更清冷些,更出塵些。彷彿此刻不伸手抓住,真成了千年的狐仙,入了畫,升了天。
“怎麼?生氣啦?”知道名動天下的公輸月也就是個表面光鮮的醋罈子,皇甫翰自己動手解下披風,笑著上前,摟住對方的腰:“其實也沒怎麼樣,今天蕭鴻章吃了虧,我料他不會安生,就去看看皇后那有什麼動靜,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
“照你的說法,倒像是我心胸狹窄了?”想到皇甫翰和那女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公輸月冷哼一聲,撇過臉不去看有意討好他的皇帝。
“我哪有這麼說?”就知道公輸月會這樣曲解他的意思,
“你退下吧。”遣退了隨侍,皇甫翰湊得更近一點,輕笑著問:“今天要不要?”溼潤的深黑瞳孔裡竟有那麼幾分勾引的味道。
滿意地看到凝著霜的眸子中,忽得浮上湧動著的闇火。公輸月轉過臉,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今天朝上看你臉色差成那樣,還不安分麼?”
“心疼了?”
若有若無的氣息勾得人心神一動。
轉身就扣住皇帝的手腕,將高他半頭的男人橫抱起來。
皇甫翰驚呼一聲,沒想到公輸月會有這樣的力氣。
這個…玩笑是不是開過頭了…
完蛋了!
公輸月溫和的面具盡褪,眸子裡的顏色愈深,嘴角眉梢皆是邪妄。
皇帝怕了,猛烈的掙扎起來:“我這不和你開玩笑麼…呵呵呵…”
翰。邪佞的笑顏無限放大。
你怕了?
晚了。
“啊…”月要是我一個人的多好。承受著猛烈的撞擊。皇甫翰有些自私地想。
“如果現在被人撞見,翰會怎麼做?”
“自然…是殺人滅口了。”
調皮地捻起公輸月的一縷髮絲,把玩著,眼中墨海起了狂瀾。
“月,你要是是我一個人的,該多好。”
惑人的唇角一勾:“要便拿去。”
“啊…”一股熱潮,如數埋進身體裡。
我說的…不是這個!
皇帝含怒的表情,讓公輸月心中甚悅。不禁在那英俊的眉目間落下數吻。
夜風擾得閒人醉,紅燭兀下十行淚。
燈影幢幢,是誰見到了幸福,又是誰看到了絕望。
一抹紫色的身影長滯在盤龍殿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