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有手輕輕釦住他。

與他同樣冰涼,卻實實在在,沒有敵意。

皇甫翰覺得稍稍恢復了氣力,轉臉輕輕一笑。

“皇甫翰!你不能害他!不歸!你放手!”那歇斯底里的暴喝攪斷了所有義無反顧的情懷。

皇甫翰的心一下涼了。

害誰?月麼?誰要害他?我?

那笑意頓僵,虛弱地掛在臉上。

癲狂之下吐露的言

第 80 章 。。。

語,如一把重錘砸在胸口,令他無法呼吸。

公輸璇說得沒錯,他不能害月。

他能給月什麼?

半年?一輩子?

哈哈,別扯了!他給起麼?

“翰?”

手中的掌冰涼如鐵,公輸月心知皇帝的狀況,不禁心急。

“我還有事…先回御書房。”

抽出手掌,轉身便走。

公輸月心急地想要追上去,卻被公輸璇一把拉住。

他雙目通紅似血。

“你們…你們都瘋了!”

誰說不是呢?

81

第 81 章 。。。

皇甫翰從來不知道抬起腳步是這樣困難的事情。

“皇上!皇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他,轉頭一望竟是急忙趕來的原誠。

他一向行事沉著,究竟出了什麼事令他這樣慌張?

夜風習習,就連最皎潔的月亮今夜也顯得渾濁。像是她落在信箋上的最後一滴眼淚,模糊而傷感。

蕭子瑕見一切準備就緒,便將早準備好的書信趁蕭鴻章不注意塞給了水袖。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天亮後送給皇上。

水袖不疑有他地接過,聽命退下去。

走時還不忘調皮地回頭朝她眨眼睛。

蕭子瑕一笑,卻又流下淚來。

“子瑕?”

“父親此次來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她正襟危坐卻不想談判。伸手斟了一壺酒,無限風流地一飲而盡,神韻與這一身紅衣般配極了。

難得的開門見山,蕭鴻章沉吟了一下,開口道:“皇帝最近殘害了不少蕭家人,這你也是知道的。自你娘死後…”

“所以呢?”

“什麼?”被打斷的蕭鴻章抬頭看向一臉冷靜的女兒。

“所以你要我怎麼做?”

“上次的藥…還有剩麼?”

蕭子瑕早知此話,盈盈水目凝著蕭鴻章,其中有萬千波瀾卻又不能道盡。

“你不是說,上一次是最後一次?”

一時語塞,難以辯解,便惟有承認:“小皇帝的身體確實硬朗,三番五次下藥也毒不倒他。眼下,他的人漸漸擾亂了局勢,我們…我們為了保住蕭家便惟有棋行險著啊!”

“爹的意思是,要我謀害皇上?”

她的嗓音清冽柔軟,絲毫不見扭捏懼畏,那雙眼目閃著凜冽的冷光,讓蕭鴻章不禁心生寒意。

“你…”蕭鴻章望著陌生的女兒,不知說什麼好。

心煩地執杯,一飲而盡。

“朝堂之上唯有君臣,成王敗寇,只有下得了手,險中求勝,方有一線生機。”重重地擱下杯,雙目微眯。

一杯酒不足夠醉人,可他確實醉了。

慾望權勢也能醉人。

“爹。”蕭子瑕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突然想明白了。

“你說得沒錯,只有下得了手,才能險中求勝。”

拿起桌上的湯匙,從胸口掏出一方白帕輕輕拭著,直到確認擦乾淨了,才將勺放入湯內攪拌了一下。

親手為蕭鴻章盛了一碗湯,遞到跟前。

蕭鴻章仍危險地眯著眼:“你是說,對皇帝下手?”

蕭子瑕不置可否,為自己也盛了一碗。

“爹嚐嚐這湯,是暇兒親手熬的。熬了好久…好久。”

蕭鴻章望了望桌上的湯,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心中忽地竄起一陣不安。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湯…

“爹?”蕭子瑕推了推發怔的蕭鴻章。蕭鴻章嚇了一跳,將那湯推得遠了些。

蕭子瑕突然看出了蕭鴻章的心思,像是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當場愣在那。

蕭鴻章見她如此,心抽疼起來。

“子瑕…”伸手想要拍她的肩,卻被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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