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輕輕釦住他。
與他同樣冰涼,卻實實在在,沒有敵意。
皇甫翰覺得稍稍恢復了氣力,轉臉輕輕一笑。
“皇甫翰!你不能害他!不歸!你放手!”那歇斯底里的暴喝攪斷了所有義無反顧的情懷。
皇甫翰的心一下涼了。
害誰?月麼?誰要害他?我?
那笑意頓僵,虛弱地掛在臉上。
癲狂之下吐露的言
第 80 章 。。。
語,如一把重錘砸在胸口,令他無法呼吸。
公輸璇說得沒錯,他不能害月。
他能給月什麼?
半年?一輩子?
哈哈,別扯了!他給起麼?
“翰?”
手中的掌冰涼如鐵,公輸月心知皇帝的狀況,不禁心急。
“我還有事…先回御書房。”
抽出手掌,轉身便走。
公輸月心急地想要追上去,卻被公輸璇一把拉住。
他雙目通紅似血。
“你們…你們都瘋了!”
誰說不是呢?
81
第 81 章 。。。
皇甫翰從來不知道抬起腳步是這樣困難的事情。
“皇上!皇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他,轉頭一望竟是急忙趕來的原誠。
他一向行事沉著,究竟出了什麼事令他這樣慌張?
夜風習習,就連最皎潔的月亮今夜也顯得渾濁。像是她落在信箋上的最後一滴眼淚,模糊而傷感。
蕭子瑕見一切準備就緒,便將早準備好的書信趁蕭鴻章不注意塞給了水袖。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天亮後送給皇上。
水袖不疑有他地接過,聽命退下去。
走時還不忘調皮地回頭朝她眨眼睛。
蕭子瑕一笑,卻又流下淚來。
“子瑕?”
“父親此次來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她正襟危坐卻不想談判。伸手斟了一壺酒,無限風流地一飲而盡,神韻與這一身紅衣般配極了。
難得的開門見山,蕭鴻章沉吟了一下,開口道:“皇帝最近殘害了不少蕭家人,這你也是知道的。自你娘死後…”
“所以呢?”
“什麼?”被打斷的蕭鴻章抬頭看向一臉冷靜的女兒。
“所以你要我怎麼做?”
“上次的藥…還有剩麼?”
蕭子瑕早知此話,盈盈水目凝著蕭鴻章,其中有萬千波瀾卻又不能道盡。
“你不是說,上一次是最後一次?”
一時語塞,難以辯解,便惟有承認:“小皇帝的身體確實硬朗,三番五次下藥也毒不倒他。眼下,他的人漸漸擾亂了局勢,我們…我們為了保住蕭家便惟有棋行險著啊!”
“爹的意思是,要我謀害皇上?”
她的嗓音清冽柔軟,絲毫不見扭捏懼畏,那雙眼目閃著凜冽的冷光,讓蕭鴻章不禁心生寒意。
“你…”蕭鴻章望著陌生的女兒,不知說什麼好。
心煩地執杯,一飲而盡。
“朝堂之上唯有君臣,成王敗寇,只有下得了手,險中求勝,方有一線生機。”重重地擱下杯,雙目微眯。
一杯酒不足夠醉人,可他確實醉了。
慾望權勢也能醉人。
“爹。”蕭子瑕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突然想明白了。
“你說得沒錯,只有下得了手,才能險中求勝。”
拿起桌上的湯匙,從胸口掏出一方白帕輕輕拭著,直到確認擦乾淨了,才將勺放入湯內攪拌了一下。
親手為蕭鴻章盛了一碗湯,遞到跟前。
蕭鴻章仍危險地眯著眼:“你是說,對皇帝下手?”
蕭子瑕不置可否,為自己也盛了一碗。
“爹嚐嚐這湯,是暇兒親手熬的。熬了好久…好久。”
蕭鴻章望了望桌上的湯,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心中忽地竄起一陣不安。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湯…
“爹?”蕭子瑕推了推發怔的蕭鴻章。蕭鴻章嚇了一跳,將那湯推得遠了些。
蕭子瑕突然看出了蕭鴻章的心思,像是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當場愣在那。
蕭鴻章見她如此,心抽疼起來。
“子瑕…”伸手想要拍她的肩,卻被撣開。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