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戰利品一道歸去了。

11

15 。。。

什麼是時間。

在練劍摸魚的某天,公輸月曾歪頭問過這麼一個問題。

皇甫翰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沈默。

什麼是時間?

時間就是你伸手想要抓住卻永遠抓不住的東西。

就像現在。

這刻皇甫翰還被他緊緊攥在手裡,下一刻便將下山離開。

明亮的雙眼含著淚,微紅。

“暖暖。”

一年的相處留下了回憶,卻也為即將來臨的離別埋下了伏筆。

“能不能不走。。。。”暖暖是他最喜歡的師弟,現在說走就走,這讓小小的月怎樣也不能接受。

明明說好永遠在一起的!

“不能。。。。但。。。月你可以上京來找我。”雖然心裡明白就算眼前的人就算是上京也見不到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編織些謊言,只為了讓公輸月好受些。

離別,這對男兒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

為赴仕途與情人離別,為赴沙場與家人離別。

可到底…到底,這兩個字對於四歲的公輸月還是太過沈重。

“。。。。”

見事情毫無轉機,小娃娃的神情黯淡下來。

久久才從袖中掏出一快玉:“這是我娘讓我帶著的。。。送你。”這是他自個兒一直貼身帶著寶貝,現在暖暖要走自然是要做個紀念。

“謝。。。謝”沒想到月會有禮物相送。

“這個給我。”眼疾手快的他從皇甫翰腰帶上拿下一枚不起眼的小石頭。

想他的暖暖也不是小氣之人,總不至於不捨得這塊石頭吧。

公輸月不知道那是皇甫翰已經過世的奶孃留給他的唯一東西。。。

奶孃雖是奴才,可皇甫翰對她的感情卻如對親孃。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能出口。

“少主,要起行了。”一邊的侍衛心裡著急卻不敢過於催促。

“月…”還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到底該說什麼來安慰對方。

公輸月笑著,眼裡卻還是淚。

踮起腳在皇甫翰的臉頰上印下一吻。

輕吻像掠在心上的羽毛。

皇甫翰一驚,轉身便走。

才走出幾步,便又回過頭來,望著小人兒努力踮腳向他揮手的模樣,大宓的儲君,才如夢初醒:離別真的橫隔在了他們之間。

又望了公輸月幾眼,咬咬牙,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就像夫子教誨的那樣挺直了身子,一步步端莊地下山。

等下了山,見到別人驚異的眼神,再摸摸臉,才發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那侍衛一路跟著,雖瞠目結舌,卻不敢多言半句。

看著一向矜持的小主子抖動著肩膀,不禁心生憐惜。

原來太子也有傷心的時候。

暖暖走後,公輸月沒了伴,著實安生了一陣子。

在某天下定決心要好好練劍時,卻被一臉慘白不歸抱著便走。

“去哪?”

“京都。”不歸的聲音仍是冷,卻帶了不可抑制的顫抖。

那豈不是可以見到暖暖!

歡呼一聲,不明發生了何事的公輸月懷著萬分的喜悅隨著不歸一同向京都進發。

院中的火深印在清澈的眸中,滿目的純真化為灰燼。

“暖暖。”他努動著嘴,訥訥地只喊出這樣一個名字。

“管家你帶著月走。”從懷裡掏出一袋盤纏,塞給唯一倖免於難的老奴。

不歸的臉被公輸府燃起的大火印紅:“不要再回來,走得越遠越好。保護好他。”言盡於此,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不歸施力,一掌擊在馬上。那馬兒受了驚撒蹄便去。

很多事請就是這樣,你越不願他發生,他偏是發生了。

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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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人與事是不能長久的,可時間不會因為人與物的消失而停滯不前。歷史的書卷在沸騰的熱浪中悄然翻過一頁,留給後人的是一段複雜錯綜而又矛盾的情感糾葛,有人死,有人傷,而有的人就這樣倏然消失在馬蹄揚起的輕塵中。

公輸家敗了。

大宓九十五年,袁帝逝世,新帝景帝繼位,年號足襄,踐祚之時年僅十歲。這位年輕的帝王繼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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