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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旒冕的珠簾在他抬頭之際啪啪地打在臉頰上,疼痛感讓他微眯起眼。頓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麼荒謬的事。
堂堂天子竟下了階,親自扶起新科狀元。
也罷,眾臣自會當他是惜才,不會往歪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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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過神來疾步走上臺階,正色道:“杜愛卿有功,為我大宓尋得如此良材,該賞。”
杜尚書一怔隨即跪下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冷靜來下來後,皇甫翰也漸覺不確信起來。公輸月,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甚多,是本尊,抑或是偶然的重名?
若是本尊自該留在身邊,若只是重名應當加以考驗再遷其赴邊疆為國捐軀效力。
不想猶豫太多時刻,他下了指令,“封新科狀元為翰林院修撰,另賜封為御前二品帶刀侍衛。”
話音剛落金殿之上便掀起一陣聲浪。皇甫翰一向是個謹慎的皇帝,新科狀元封為翰林院修撰對於這一點百官自然是無話可說,但是公輸月年紀輕輕,雖將文武狀元一同納入懷中,可畢竟是一介草民,初登仕途怎能一步登天。
“眾卿家莫非對朕的決定有疑?”小心地收斂起方才的喜悅,重回龍椅的皇甫翰冷冷地掃了眾臣一眼,喧鬧的大殿一下子安靜下來。
“稟皇上。。。。。。”一向愛出風頭的吏部尚書陳大人挺了挺脖子:“臣以為新科狀元甚年輕,御前帶刀侍衛的責任乃是保護皇上的安全,不可有半點差池,故臣恐新科狀元不能擔此重任,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陳大人此言差矣,新科狀元文武雙全,對皇上忠心耿耿,臣用項上人頭擔保他絕無二心,況且皇上金口玉言,即是成命哪有收回之理?”杜尚書對皇帝的決定雖也心存疑慮,但眼下情勢利己,他豈有不順水推舟之說?
皇甫翰饒有興趣地看著平時便勢不兩立的大臣們打舌戰打得不亦樂乎,待到他看膩了老臣信誓旦旦說忠心為國時才緩緩開了口:“夠了。”
殿上唾沫橫飛的兩人一怔幾乎同時住了口。
“新科狀元的確是個人才,朕能委以重任,實乃相信杜卿家為我大宓選舉的賢人必定忠心,即是人才而又忠心,朕當然不必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