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清醒。
不管多麼相似,眼前人也不再是幼時天真無瑕的娃娃。
而他,也不早是當年張嘴吞飴的暖暖。
他是大宓的第一人,當今的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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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恆、曹孟皆推病未來上朝。
皇甫翰只笑著問候了幾句,便不再提。皇帝的傷勢顯然仍沒有痊癒。怕此次早朝也是撐著勉強露了面。
丞相代表百官叩請皇帝注意龍體。
皇帝只淡淡的應了一聲。毫無人色的臉實在是駭人。
公輸月作為受寵的帶刀侍衛沒有像眾臣那樣站在堂下,而是立於皇甫翰的左側。皇甫翰數次瞥過眼瞧他,他都報以淡笑。
說起來,皇帝會受傷全是當值守衛未盡責的緣故。
事發當天皇帝親自責罰,將當晚當值的公輸月按在養心殿的院子裡狠狠打了三十大板。
皇帝仁慈,除次之外倒也沒有再找文武狀元的麻煩,仍是重用。
王恆與曹孟是徹底豁出去了,雖還不敢公然與皇帝對抗,但已有了些正大光明的曖昧舉動。
足襄三年八月
京都五個糧倉被盜。皇上大怒,下令速查此事。並以“辦事不力,看管不嚴”為由將看守糧倉的官吏停職查辦。其中多人是工部尚書王恆的門生。王大人早朝數次求情,卻皆被年輕的皇帝笑著以冷眼冷語擋回。
皇帝的傷仍是沒有痊癒,太醫數次請脈皆只說了些“注意調養”的糊塗話。
許是情況真的很糟,一向勤政的景帝在那次早朝後,便連續幾日沒有再朝。
身為二品帶刀侍衛的公輸月出入御書房的次數日益頻繁。
內侍小卓子,被皇帝提拔為三品紫衣大太監。
“皇上,您找我?”公輸月仍是一襲白衣。早朝時間剛過,便被召見,不知皇帝心裡又有什麼不痛快。
不過方才早朝王恆的態度比以前更強硬。恐怕不久就要狗急跳牆了。
話說回來,這皇帝倒真是有趣。除了懂得帝王韜略,竟還懂得演戲,剛才在殿上,就連知道內情的他都幾乎要相信,身體尚虛的皇帝是被那膽子越來越大的昭遠將軍氣得渾身發抖,一時龍體不適才退的朝。
“你過來。”皇帝坐在案前兀自品著茶,見公輸月到了,命人賜坐。
此刻他面色紅潤,談吐清晰,哪有半點病重的模樣。
想起方才堂上那個病弱的皇帝,公輸月雖心覺好笑卻也不好表露。謝了恩便拉張椅子坐下。
“可知朕此番找你所為何事?”
“臣大膽猜測,皇上此次,定是為了王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