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1 / 4)

但此刻,這兩片不熱的唇卻讓心中忽然燒起一團火來,快要把他融化了!

慾望埋在溫熱的甬道之中,他和所有侵略者一樣,嚐到了甜頭便不願輕易放棄,不斷地抽動腰身用律動來奪取對方最後的一點溫柔。

粗重的喘息聲迴盪在耳邊,他以為皇甫翰不過是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在死死忍著,卻不知道有一口滾燙的腥甜卡在他的喉嚨口,任憑他用盡力氣也壓制不住,劇烈翻滾著。

灼熱的液體湧進身體,想也知道是什麼。

公輸月翻過身來,長舒一口氣躺在皇帝旁邊。

皇甫翰知道軟弱的滿足感升騰起來了。他用冷的像冰一般的聲音將此生生壓了下去。

“瘋發夠了麼?夠了就快滾吧。”

身邊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公輸月單手撐起一邊起身面向他,恨恨地問:“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皇甫翰一愣,隨即扭頭不去看那一臉淒厲的麗色。所有的話合著一口鮮血被嚥進肚子裡,五臟六腑都在疼。這一刻,他虛弱到說不出謊。

可沉默卻是此刻最傷人的答案,有多少心照不宣,多少前塵已斷。

打翻了誰的黃粱酒,驚擾了誰的南柯夢。

公輸月的呼吸急促起來,憤怒的雙肩不斷顫動著。

原來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人還不願意醒來。

回來的途中他不斷對自己說,翰肯定有他的苦衷。

等到馬不停蹄地趕回宮,心急如火地跑到盤龍,卻見這一場昌榮的焰火,襯得雍容華貴,配得華貴雍容。

而令他無法自己的皇帝獨自站在窗邊,含笑凝著這美極的銀雨,悠閒自得。

自做多情,這四字橫來豎去寥寥數筆,卻是要心碾成的齏粉蘸了血來寫。

伸出手鬼使神差地想要掐死這個氣定神閒的皇帝,卻在觸到那乾淨的眼神時,垂下手來。

他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才擠出三個字。

“好,我走。”

說罷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離開。

皇甫翰如身置夢中,虛軟地躺在床上,感受著身後令他滿足的傷口。

“皇甫翰,其實瘋的人……是你。”他柔聲告訴自己。一截腕子擋住看穿榮華的一雙眼,淚從眼角滲出來,卻沒有滑落。

痛極了的人是流不出多少淚的。只有這一滴——從血裡來。

如錘在胸,悶得他不由張嘴大口地呼吸。

濃厚腥甜的灼熱湧上來,他終於沒了忌憚,趴在還留著餘溫的床邊噴吐出一口血來。

公輸月,你別走。

有誰在心裡用力地想,卻無奈有口不能言,有筆不能書。一雙手撐著床框用力至發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就這樣嘔出來。

袖子裡只剩下半塊碎玉,他將那玉一分為二,一塊放在身邊,一塊放在牌前。

他直起身子去望親手製的牌位。

皇甫翰之位。

他親手寫下的金字,折射著月亮的冷光,熠熠生輝。

將這塊玉放在牌位一起,那即便他將來魂歸故里也不怕寂寞。他痴痴地想,竟覺得幸福起來,幸福得喉嚨發乾,眼眶發澀。

93

第 93 章 。。。

公輸月飛快地奔走出宮,卻有什麼東西從頸間晃了出來。他頓足低頭一看,看見一枚色澤醇厚的祥雲銅錢,連著一根紅線。

是皇帝出宮親自挑,親手為他繫上的。此情此景歷歷在目,卻宛如隔世。

蔥白的手指輕輕撫著銅錢上的花紋。

好一個祥雲圖案,皇帝也算盡了心,竟連這樣金貴的東西也捨得送給他。

想要扯斷掛在頸上的紅線,卻還是捨不得。自嘲地冷笑了一聲,邁開步子走了。

本該是一場荼靡的春季,卻因為幾場不合時宜的冬雪,使得本就幹寒的北方連朵新開的花都少見。

軍隊此次是去更為北面的邊疆,因此一路上走來,苦寒之地讓人重回隆冬的錯覺。

“公輸大人。”誠遠將軍勒馬停在隊伍前面不遠處,調頭對公輸月道:“天色不早,此處是片平原,不如今晚就在這紮營?”

“蘇將軍行軍多年,經驗豐富,自然是聽蘇將軍的。”公輸月勒住馬,微微點了點頭。

一頭及腰的青絲被一絲不苟地束進戰盔中,只貼面還留了一道,此刻在風中,髮絲輕揚,襯得他瓷色的面板比雪更出色三分。

蘇旭被這意外流露出的麗色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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