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意。
黑髮,紅衣,黃錦,豔的足以讓聖人動情。
龍麝薰多骨亦香,因經寒食好風光。
何人畫得天生態,枕破施朱隔宿妝。
憬帝忍不住低嘆一聲,俯身吻在傅離塵眼下的淚痣上,“卿種下的因就由卿自己來收果吧。”
唇角的淺笑慢慢漾開,如若秋波的黑眸烏黑髮亮,還藏著一絲狡黠,男人的笑似淺實豔,像一滴血,濃稠的化不開,憬帝微微一怔,體位便在這瞬間轉了過來,傅離塵跨坐在高高在上的皇帝腰肢上,白玉般的手指傲慢的捏起憬帝的下巴,“皇上如此好興致,那就讓在下好好的。。。收果吧。。。”情人枕邊的低語,似總是帶著無限的柔情蜜意。
手指下移到金線腰帶上,卻緊接著被另一隻手覆住,毓憬抬起上身,輕聲淺笑道:“卿不覺得這樣的姿勢,只需要脫下衣服,朕就可以進入到卿的身體裡了。”
傅離塵啞然,似乎沒想到這位天之驕子會如此無賴,是以愣了半晌才翻了個白眼,說道:“皇上,你莫要毀了眾人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憬帝搖搖頭,笑道:“卿難道不知道朕雖然貴為天子,但也還是個男人啊,男人嘛,自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況且,”憬帝眼珠子上下打著轉的看著傅離塵,笑吟吟的繼續說:“況且,卿這般絕色之姿,偏偏還要用這麼性感的姿勢坐在朕身上,是在讓朕看的食指大動啊。”
傅離塵抿唇一笑,白玉般的手拂過憬帝精緻的側臉,然後慢慢俯下身在憬帝耳邊輕聲道:“如此,就請皇上恩賜給在下一樣東西吧。”
溫熱的氣息劃過耳畔,憬帝渾身一顫,啞聲問道,“卿想要什麼呢?”
傅離塵直起身,正色道:“請皇上賜在下可以隨時如出皇宮的腰牌。”
“我想,這皇宮縱使卿沒有腰牌也可以自由出入吧。”
傅離塵抿了抿唇,知道憬帝在暗指昨晚私闖皇宮的事,於是雙眸一稟朗聲說道:“在下既然決定為皇上做事,那自然是要遵守這皇宮的規矩了。”
“這可是卿自己說的。”憬帝聞言一笑,隱隱約約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塊腰牌遞給他。
傅離塵伸手接過腰牌,翻身下床,紅衫輕撩,俯身而跪“謝皇上恩典。”
傅離塵這麼一跪,到真讓憬帝吃驚不小,連忙親自上前扶起他,“卿這樣倒真讓朕受寵若驚。”
男人無所謂的笑笑,揚起手中的腰牌,上面刻了個“憬”字,想必是皇帝的貼身之物,“皇上要不要跟在下一起微服出訪一次呢。”
☆、微服
天子腳下,京師三絕——人絕、食絕、藝絕。
人,指美人,這天下最美的女子除了身在九重皇宮以外,便是這聞名天下的京師第一妓樓——“花蔭樓”,此中以一魁四媚十二嬌最為聞名,這一屆的花魁水榭,傳說一笑足以百花謝,一泣足以鳥飛還,貌比西子,心高氣傲,千金難買一凝眸。
食,指飯食,這民間最美味的食物便是這一桌足以高達萬金的京師第一館——“醉夢館”,據說這裡的飯菜十里飄香,就連皇宮裡的御廚都可能比之不上。
藝,指才藝,文人騷客最愛舞文弄墨,而身在天子腳下更是人才輩出,數不勝數,於是便有了這文人的寶地,京師第一坊——“素坊”。
而最重要的是,這三絕恰恰是三足鼎立的產物,“花蔭樓”乃朝廷設在民間的暗訪,“醉夢館”是晟王安插在京師的眼線,“素坊”是邪皇安在民間的探子,所以縱使這三絕各不相讓,互看不舒卻誰都無法打破現狀,像極了這天下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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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斷望江樓,夕煙鎖碧流。
頻將漁火疑歸舟。心納閒愁折怨柳。猶知是,恨難留。
廊外正花稠,凝眸滿目秋。
輕舒別袖語還羞,霜月晚來清淚透,都做了,夢中游。
墨香寶鑑,來來往往的文人詩者吟詩作對,描畫臨字,也有幾人三兩而坐,誇誇其談,只不過那揮弄的紙扇下談論的卻是一片豔事。
“我聽說“花蔭樓”今晚要選花魁呢。”
“咦,這水榭姑娘不是當的好好的嗎?”
“喲,這“花蔭樓”可不比尋常的妓樓,這可是皇家的產業啊,說白了這每一屆選的花魁都是要往宮裡送,獻給皇上的呢。”
“不過這“花蔭樓”雖然說是皇家的,可也是妓院啊,皇帝怎麼會要個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妓。女做妃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