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昆住了手,問楊雲烈道:“說,昨天晚上幹什麼了?“他聽見那一聲響,氣得肺都炸了,還不能讓溫驍雲看出來,這一宿睡得,除了累就沒剩別的。
“我們。。。。。。“
“閉嘴。“楊雲烈喝止了關寧,爬起來,一邊穿褲子,一邊說道:”我們什麼都沒幹?“
“你。“蕭懷昆指著關寧氣道:”收拾鋪蓋捲兒,趕緊給我走人。“說完,轉身出了門,上馬去往皇宮。
“大哥。。。。我怎麼辦。。。。。。”關寧顯然有些擔心。
“沒事。”楊雲烈收拾著被蕭懷昆撞倒的書本,“要走我和你一起走。”
“唉。”關寧心裡有了些底,也幫著楊雲烈一起收拾,“大哥,對不起,都
是我不好。”
“沒關係。“楊雲烈笑笑,“以後別這樣。“
看著他溫暖的笑容,關寧心情很是複雜,面對這樣的不公,他淡定平和,全然不像只有這麼大的年紀,他眉目如洗,清俊絕倫,更不像馳騁沙場的將軍,相識至今,他待自己就像親哥哥一樣好,有情義,有分寸,是那種讓人非常舒服的好,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秀美文雅的男子,竟是天下藩王爭奪的傾世之才,更不會有人想到,他會承歡人下,屈為男妾,每念及此,關寧就替他不甘,更為他心疼。
“大哥“關寧握住他的手腕,心中的話在喉間碾轉。
楊雲烈只是低頭收拾,拍拍腕上的手,好似安慰關寧一般,倒把關寧的千言萬語攔在了腹中。
蕭懷昆很晚才從大內迴轉家門,進了屋便不發一言,眉頭皺成一團,衣服都沒脫就往床上一躺。
溫驍雲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大事麼?”
“不是大事,是奇事,皇上收到一封信,西陵王宇文博要娶廉王郡主朱月縈為側妃,他說他和朱月縈是青梅竹馬之情,知道楊門被毀,朱月縈被禁,所以懇請皇上將朱月縈遠嫁西陵。”
“這是真的麼,他們真是青梅竹馬?”
“是的,我們查過了,當年廉王曾駐兵西陵,郡主和宇文博確實相識,宇文博剛剛世襲王位,比朱月縈大個四五歲,也是年輕有為阿。“
“啊?”溫驍雲又道:“可郡主不是有孩子了麼?”
“這就是關鍵。“蕭懷昆心事重重道:”皇上雖然沒說,但我猜他會答應。“
“為什麼?”
“他需要人來幫他解決這個孩子。”
“怎麼說?”溫驍雲心頭一緊。
“唉”蕭懷昆嘆口氣,“皇上也有皇上的難處,這個孩子生下來,殺還是留?不管是殺是留,都是個難事。”
“你是說。。。。。。皇上會順水推舟?”
“我總覺著,這事情沒這麼簡單。”蕭懷昆盯著燭火,“時候不對,很蹊蹺,宇文博遠在千里之外,又剛世襲,會有功夫惦記著一個早嫁了別人的女人?”
“這也說不準,什麼人沒有啊,青梅竹馬。。。。也還說得過去。”溫驍雲吹了燈,“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嗯”蕭懷昆應了一聲,眼睛卻是合不上的,很多事情走馬燈一般地在腦海中轉過,忽的,蕭懷昆坐起來,說了聲,“我明白了。”
溫驍雲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著了,聽他這麼不高不低的一聲喊,睡意立時去了七分,張嘴問了句,“你明白什麼了?”
“我明白蒙古人為什麼要和親了?”
“為什麼?”
“因為你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雲啟,他獻計和親,也是為了朱月縈,他知道皇家無人可送,若要遠嫁,只能是朱月縈,但他不知
道郡主身懷有孕,才會出此下策。”
“這樣啊?。。。。。。”除了驚和嘆,溫驍雲無言可對了。
“那麼。。。。。。”蕭懷昆頓了頓,又道:“雲啟投敵是為了自己的老婆,西陵王又是為了什麼,如果不是為了情。。。。。他想要什麼,難道是。。。。。。。。”
“雲烈?”溫驍雲替他說出了答案。
“媽的。”蕭懷昆道:“我怕的就是這個。”他說著,翻身下了床。
“你幹什麼去?”溫驍雲問。
“進宮。”
“皇上睡了吧。”
“我都睡不著,這江山是他的,他能睡?”
聽著馬蹄聲遠,楊雲烈翻了一個身,“兄弟,你睡了麼?”
“沒有”關寧道“他們吵吵這麼半天,我越想聽他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