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黏在額前。
易安抱他坐在椅子上,後者微微仰著頭,喘息不止,偏又不知為何,總記得不該出聲,在情動之時還死死咬住下唇,只偶爾洩出一句細碎的呻*吟。
他畢竟是初嘗情事,沒多久就洩了。
先是悲憤,又是羞赧,緊接著是一場情事。再加上易安的小手段,白朮在洩出的一剎那,身體一沉,直接昏睡了過去。
易安將他抱在懷中,嘆道:“似乎玩過火了……”
只是語氣間卻無多少悔意。對他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不抓住,等那小呆瓜開竅,不知還要等到什麼年月。
至於手段……也許激烈了些,等他睡一覺,再哄一鬨,應當沒有大礙。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趕緊從這場無妄之災中脫身吧。
如此想著,易安扯過被子,將白朮裹緊,抱在懷中。接著身形一閃,就從醉紅館的房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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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歡宴(六) 。。。
易安打橫抱著白朮,剛至客棧,正巧碰見蹲在屋頂吸收月光精華的白狼。後者一愣,想上前,又被易安用眼神止住,臉上表情變得十分複雜。
小道士……這是被吃了吧,薑還是老的辣啊!
白狼痛心疾首,也不知是在心疼“自己的靈氣”,還是對落入狼口的白朮產生了那麼一絲絲同情。
易安不理這許多,回房將白朮輕輕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端詳了片刻,然後嘆了口氣,轉身將小金喚起來:“今夜你守著公子。”
等小金應了,他才再次離開。
易安一走,白狼立刻從視窗跳進來,跑到白朮床邊,上看下看,不時搖頭嘆息。
小金問:“你怎麼了?”
白狼可算逮著機會蔑視他,從鼻孔哼了一聲:“說了你也不懂。”
小金鬱悶了,他化身為人雖然只有短短月餘,但竟然被一隻小狼崽如此教訓,情何以堪……
白狼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怒道:“都說了多少遍,老子是受傷才變成這副模樣的!”
於是,一炷香不到,兩人又掐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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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易安,其實他並未去別處,而是隻身返回了醉紅樓。
此時秦衡玉已經離開,只剩程小蝶一人在房中,卻尚未安歇,而是對著燭火出神。易安先對她使了個定身訣,這才入內。
程小蝶乍見一人穿牆而入,大吃一驚,正要站起,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連叫也叫不出聲,心下大駭。
等她看清來者何人,臉色已經不是一個難看可以形容的了。
易安知道她在怕什麼,卻故意說:“你可知我為何而來?”
程小蝶動也不能動,但眼神分明在哀求。
易安不語,從懷中掏出兩張黃紙,剪成人形,往空中一拋。說來也怪,那兩張黃紙竟慢悠悠往下落,似有無形的風在下方托住一般。
緊接著,他拿起桌上的酒壺,揭開蓋子,用食指沾了些酒液,朝黃紙上彈了三下。
那黃紙立刻開始伸長舒展,頃刻間竟化作人形——可不就是程小蝶與秦衡玉!
程小蝶見了這般手段,已經驚駭萬分。若她能動,第一個念頭想必是立刻昏死過去。而等她聽見那兩個紙人開口說話,竟將她方才與秦衡玉所言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程小蝶立刻面如死灰,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
在這時候,易安才解了她的定身術。但程小蝶已經完全沒有反抗或逃跑的念頭,攤在椅子上,有氣無力道:“易先生……果然是高人,我……有眼無珠,做了錯事,但憑先生處置……”
易安卻道:“我若想處置你,豈會這般麻煩。”
聽了這話,程小蝶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並未猶豫多久,她起身跪下道:“先生有何吩咐,小蝶自當從命。”
易安對她這般識相表示很滿意,便將自己的要求一一道明。末了,程小蝶道:“先生放心,這個,我還辦得到。”
說這話之時,她臉上猶有幾分困惑之色,易安便問,程小蝶說:“小蝶有一事不明。以先生高才,平息風波何其容易,何必要這般波折?”
易安聞言,沉默不語,眼中卻帶了笑意。他想到某個小呆瓜替人診治時聚精會神的樣子,便想借此機會使他高興高興。
當然,這話他並未說出口,只對程小蝶道:“記住我對你說的話就行了。”
然後便又穿牆離去。
沒辦法,還要走一趟秦府,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