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從那高高一疊小籠包上拿下一屜放到他面前,劉青歌也不多說什麼,好笑地看著他。
凌九想了想,坐下來,拿起筷子開動。
劉青歌笑意加大,“我還以為你會推辭幾句。”
“沒什麼,替王爺試毒是應該。”
“……”
劉青歌瞪著他,他都吃了這麼半天了,現才說試毒,是他幫他試毒吧!
凌九不似劉青歌那般講究,一口一個吃得好不開心,這包子口感當真不錯,薄皮餡鮮,如果沒有對著這個倒胃口變態就好了。
劉青歌瞪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十分友好和藹地拍了拍他後背,“不急,慢慢吃,這是剛從我名下酒樓裡拿來,說是今天研製餡口味剩下,都是自己人,我算你半價。”
然後凌九真噎到了。
他嘴裡叼著包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還要錢啊!
“放心,你賬務我都讓賬房記著呢,不會多算你。”劉青歌笑得愈發和藹。
死變態!!凌九差點炸毛了,隨即他又淡定了,依照劉青歌財迷性格,收錢才正常,如果他不收錢,那麼這包子就不正常了。
然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無言地吃著包子,不知不覺間,剩下包子竟然都被兩人吃完了。
凌九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肚子,一定是被這個變態王爺壓迫太久了,終於吃頓飽飯,所以大爆發了。
劉青歌沒有下令讓自己滾蛋,凌九也不好主動開口,於是兩人只是那裡乾坐著,相對無言。
“瞧著你剛才來方向,你是從竹林來吧?”劉青歌問道。
凌九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劉青歌輕笑,“別緊張,劉絕是知道柳青存。”
凌九當然知道他知道,當初就是他來行刺他家柳青,他緊張,是這個變態又要做什麼變態事!
“你別誤會,我只是竹林外逛了逛,我沒有進去見柳青……”凌九急著解釋。
“你進去也見不到。”劉青歌打斷他,眉眼間沒有半點不悅。
“哎?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不竹林了啊。”
凌九身子瞬間僵住,血色從臉上褪去,說不出話,殺氣眼中浮現。
劉絕皺眉,挺身擋劉青歌身前,被劉青歌笑吟吟地揮手讓他退下。
“為什麼?因為我總去找他嗎?所以你把他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囚禁?”凌九陰森森地問道,如果真是這樣,武功失他,該怎樣找到柳青並且救他出來呢。
“當然不是,你區區一個家妓,我還不放眼裡。”劉青歌冷眼睨了他一眼。
凌九頓時鬆了口氣,忙著追問:“那是?”
“柳青病加重了,我把他送到了仙棲澗請一位酒神醫醫治。”
凌九提嗓子眼心終於落回了肚臍眼,吐氣同時眉頭又緊接著皺了起來,“他到底生了什麼病?那個酒神醫可以醫治好他嗎?他病能痊癒嗎?”
“痊癒?”劉青歌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笑話,大笑了起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他笑,眼中卻閃爍著複雜光芒,凌九說不清楚。
凌九眉頭卻皺得死緊,他不懂醫術,只知道柳青很痛苦,竟是一輩子不能痊癒病。
見他這副神情,劉青歌生起了一絲興趣,“怎麼?你很意他?”
他以為凌九肯定會否認,或顧左右而言他,豈料他只是淡然抬起頭來,眼神堅定地看著他,對他笑笑。
“當然。”
劉青歌一僵。
“我留這裡,受你侮辱,學習那些噁心儀態,穿自己不喜歡衣服,掩飾那些不為人知事情,都只是為了他。”
如果不是為了他,即使他武功失,區區一個廉錦王府,以為就能困得住他?
“饒是這樣,那便好了,”劉青歌說道,別開了臉去,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明晚我那位客人就來了,記得要使出你渾身解數,千萬把他給我伺候好了。”
凌九一怔,沒有料想到明天就來了,明天……他該怎麼辦?就算他捨得這副身體任人糟蹋,可是他始終是個男人啊。
能瞞得過去嗎?
“想什麼?”劉青歌噙著笑看著他,瞧著他緊皺眉頭,忍不住伸手去撫平。
凌九錯愕地看著他,有些不習慣他如此親暱舉動,看他眼神像看一個怪物。
有那麼一瞬間,凌九幾乎以為這個死變態是對自己有意思,不過只是以為,也只是一瞬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