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劉青歌剛鬆了口氣,就見凌九無語地扶額。
凌九:“別鬧了。”
劉青歌:“……”
凌九的身體早就死了,一身全都是死肉,血液都不流通,點穴?點哪啊?
劉青歌索性什麼也不顧了,一把摟住他的腰大聲叫喚,“我不管,我不要你走,不要不要不要……”
很快,引來了一群下人家丁。
凌九無語地翻白眼,得,想走也走不了了。
劉青歌果然不愧是變態。
他們都沒有看到,不遠處的假山後面,劉青月站在那裡目睹了一切,低下眼睛若有所思。
劉青歌對外還在假冒劉絕,晚上才會來看凌九,為了怕他逃走,他甚至打造出了一條鐵鏈,將他綁在了床上。
只是他不知道,凌九好歹是殺手出身的,這點逃生術還能難得到他?
看了眼身後絲毫未損的鐵鏈,凌九開門打算出去,一開門,就看到不知站了多久的劉青月。
看到他,劉青月笑了笑,抬腳走進來,手裡還端著飯菜放在桌上。
“哥哥真是太天真了,以為這樣就可以鎖住你了,餓不餓,來吃點東西。”劉青月對他笑道。
劉青歌看了看她端來的東西,一些清粥小菜,還有一碟蓮子糕,他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一枚蓮子糕慢慢咀嚼。
“大哥已經告訴你當年的事了吧?”
凌九點點頭,“你也是事先知情的?”
劉青月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可能因為我們是三胞胎,有種特殊的感應吧,再加上二哥和大哥不一樣,如果是二哥,打死也不可能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凌九知道,她說的是上次她媚藥發作劉青蓮對她做的事。
“凌公子,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媚藥,是誰下的?”
凌九詫異地看著她,這姑娘是有多麼堅強,居然可以這麼淡然地對其他男人訴說自己的清白如何被毀?
“大哥應該告訴你了,楊偉森有一個兒子,只比我們大幾天而已。”
凌九本來覺得還好,這下子真的是驚愕了。
劉青月繼續說著,臉上是一成不變的淡漠,“他的四個妹妹都被哥哥強行娶了過來,他不服氣,暗中找到了我,本想玷汙我的清白報復哥哥,可見到我的容貌之後,他便傾心於我,想將我據為己有,我不從,他才給我下那麼惡毒的媚藥,想讓我離不開他。”
凌九皺了皺眉,想來那次劉青蓮說的被活活千刀萬剮而死的那個人,就是楊偉森的兒子吧。
劉青月繼續說著,“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我才回了王府,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很怕別人的觸碰,總是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一根手指頭也不想讓別人看到。”
“因果迴圈,沒想到竟報應在你的身上。”凌九看著她的目光中帶了些許憐惜。
劉青月搖搖頭,“大哥那麼對我,我並不怪他,我知道大哥喜歡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大概可以感應到,他整日被關在隱金山莊裡,什麼也人也接觸不到,唯一的念想就是我這個同胞妹妹,故而對我有些歪念。”
凌九皺眉,這何止是歪唸啊,他這是毀了他妹妹!
劉青月無力地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和自己喜歡的人,那麼和誰,又有什麼不一樣?”
凌九說不出話。
“凌公子,你是不是一定要走?”
凌九頓了頓,拿起的蓮子糕又放下,沉重而堅定地對她點點頭,“小月兒,我有我的苦衷,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啊……”劉青月低下眼睛,看不出什麼思緒。
凌九錯愕地看著她,總覺得今天的劉青月有些古怪,雖然以往的她也很古怪。
正這樣想著,一股熟悉的腐蝕之痛從體內傳來。
他面色一僵,錯愕地抬頭看她,一時無言。
許久,他無力地啟唇,唇色蒼白,“是忘川?”
劉青月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一隻手貪戀地撫上他的眉眼,目光中帶著痴迷。
凌九卻並不生氣,只是輕笑了聲,好像眼前的是一個調皮的孩子,“你對我還真是瞭解,知道只有忘川,才能毒倒我。”
他死於忘川,如今的忘川雖然要不了他的命,卻可以讓他暫時手腳無力全身劇痛,禹珠唯一無法對抗的毒藥。
“阿九,”劉青月終於喚出了她夢寐以求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
凌九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