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歌嘆了口氣,無力地扯了下嘴角,“因為大哥一直反對,害得你現在還有嫁人,哥哥也該給你找個婆家了。”
劉青月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臉上依然是無謂的表情,道:“再說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
地牢。
屍體雖然已經處理掉了,可地上還留著玲兒的血跡,劉青月全然不介意,拿著食盒笑盈盈地走進來。
“凌公子,我給你做了些糕點,你嚐嚐看喜不喜歡吃。”
劉青月笑道,把食盒放在桌上,向床邊走去。
他的胸口已經經過包紮,可血卻還是沒有止住,只是不像之前流得那麼厲害,卻還是不斷有血跡滲出來。
劉青月不禁皺眉,“怎麼還在流血?”
凌九冷笑,扯著嘶啞的嗓子說道:“反正又不會死。”
禹珠不全,失去了癒合能力,傷口當然流血不止,再這麼下去,不死之身怕是也撐不住了。
劉青月抿起嘴,不是很喜歡凌九這樣的說話方式,不過她還是扯起嘴角,在他面前,永遠是最完美的微笑。
“我去給你拿糕點。”
死也沒關係,即便是死了,只要能得到他的屍體,她也樂意。
她剛剛起身,就看到站在地牢門口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勁裝,卻髒舊破爛得要命,一張臉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頭髮不知道的還以為一隻鳥剛在上面抽過瘋,雙頰乾瘦得彷彿是殭屍一幫,猩紅的雙眼看起來觸目驚心。
“哥哥?”劉青月白了臉色。
劉青歌看著她,眼睛一瞬不瞬,“昨晚我擔心你,去你院子看了看,還沒進門,就聽到你病發的聲音,我忙著去找大夫,等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已經不見了。”
劉青月低下頭不敢看他。
“我想,你會不會去找大哥,或者又去找什麼男寵,可是我找遍了天樂城都沒有找到你,今早再見你,你卻又已經好了,玲兒卻不見了,能救你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阿九了。”
劉青歌的視線終於落在了奄奄一息的凌九身上,凌厲的目光頓時變得柔情似水。
“月兒,沒想到,真的是你帶走了他。”
“哥哥我……”
劉青歌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衝上前到凌九的面前,掀開被子,瞬間就看到了他胸前被血殷紅的紗布。
他的眉頭死緊,心彷彿也揪在了一起。
“阿九別怕,我帶你走。”他彎腰,將他攔腰抱起。
凌九半睡半醒,神志不清。
“不行!”劉青月一聽,忙著伸手擋在門前,紅著眼睛不讓他們出門,“哥哥,我不要你帶他走,我要和他在一起。”
“阿九還在流血,我要馬上帶他去醫治。”劉青歌急道。
“我不要!他好了就又走了,我要他一直在我身邊陪我!”
“陪你?一輩子呆在這個地牢被囚禁?月兒,不要再錯下去了。”
“我不管我不管!”
劉青歌顧不得,上前想要推開她,可是劉青月死死抓著門框不鬆手。
“月兒!再不救他他會死的!”
“那就讓他死!哪怕是屍體,我也要他陪在我身邊!”
劉青歌看了看懷中昏睡的凌九,終究出手,對著劉青月的胸口一掌擊去,然後趁著她受傷,帶著凌九快步離開。
“不要,不要……”劉青月的哭喊聲還在身後響起,聲嘶力竭。
大夫一個個搖著頭從房裡出來,劉青歌想,他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
他的臉上又戴上了那面青蓮面具,劉青蓮依舊是外人面前的廉錦王爺。
“大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劉青蓮終究也忍不住問道。
大夫搖搖頭,“那位公子的傷勢極重,血流不止,人都已經神志不清了,可還死捂著傷口不讓我們看,那傷口在心脈處,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送走大夫,劉青蓮回到劉青歌身邊。
雖然不願意和他說話,劉青蓮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看在凌九曾經是你的人的份上,他的後事由王府全權安排,允許他葬入劉氏祖墳,你總滿意了吧。”
“凌九死後當然會葬入劉氏祖墳!”劉青歌猛地抬起頭,狠狠看著他,“不過不是現在,是五十年後,六十年後,甚至更久,和我一起!”
劉青蓮皺眉,“你竟敢這麼對我說話?”
“還有,他不是曾是我的人,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