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想回房,只想坐在這裡。
這麼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他,一雙桃花眸只盯住凌九一個人。
他捨不得不看他。
捨不得……
即使他將他囚禁在自己身邊快三年了,可是他的感覺,就像從來沒有得到過……
凌九躺在院子裡曬太陽,最近他總是感覺好像附近有什麼人在看著他,可是他仔細留意過,山莊裡並沒有什麼細作,他也感覺不到有什麼賊子潛入,可是他的直覺又一向很準……
“在想什麼?”劉青歌端著糕點走來,確定他這個角度可以曬到太陽,陽光又不會很刺眼,他這才放下心來。
凌九搖搖頭,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耳朵動了下,他似乎又聽到了破風聲,聲音很小几不可聞,可凌九還是察覺到了。
“怎麼了?”發現他的異樣,劉青歌又問道。
“好像有人在偷看,你出去看看吧。”
“哦?”劉青歌側耳聽了聽,皺眉,哪有什麼聲音。
凌九還在皺著眉頭,煞有其事的樣子。
劉青歌武功也不弱,雖稱不上一流高手,可是有人偷看還是可以發現的,他是真的沒有察覺,何況隱金山莊守衛森嚴,怎麼可能有人潛進來。
忽地,他明白了什麼。
他轉過頭來看著凌九,自嘲地冷笑,“你是不是不想看見我,才故意支我離開?”
凌九側頭看他。
劉青歌揚了揚嘴角,“是這樣吧?”
凌九沒有回答,只是淡漠地別開臉,什麼時候,他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
他沒有回答,劉青歌只當他是預設,低下頭,似乎在想著什麼,從懷裡拿出那枚白玉簪。
白玉如雪,上面的山茶花經過修改部分,已經變成了兩朵栩栩如生的玉蘭。
此刻,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裡。
“你不是一直想要嗎?還給你。”劉青歌伸出手遞給他。
凌九本來薄涼的雙眸中,終於有了幾分色彩,他轉過臉,吃力抬起手臂想要去接,劉青歌就鬆開了手,玉簪透過他無力的手指,摔在地上。
玉石堅硬,摔在地上完好無損,只是發出清脆的一聲,讓凌九的心隨之一顫。
劉青歌好像沒有看到,淡淡地說道:“廚房的晚膳估計做好了,我去看看。”
說完,轉身走了。
凌九定定地看著地上的玉簪,看了許久許久,目不轉睛。
他突然彎腰,想要撿起那枚簪子,只是他似乎忘了自己手腳已廢,才剛起身,就從搖椅上摔到地上來。
無力的手抓住那枚玉簪,廢了好大的力氣,總也抓不住,只能勉強地託在手心。
他的眼神,卻是如是珍寶。
他沒有看到,不遠處,凌九就在站在他身後的柱子後面,看著他不顧一切地撿起那枚玉簪,眼底冰冷一片。
自從搬來了隱金山莊,劉青歌雖然和凌九同床但不同房,意思就是即使他會與他歡好卻絕不會留在這裡過夜,他知道,凌九不願意,而自己也不想夜半醒來看到凌九冰冷冷漠的臉。
可是今天,他卻久久不肯離開。
凌九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只是因為有他在,遲遲無法真正地睡過去,畢竟他不知道在他睡著的時候,臉會不會又變成那個樣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九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他卻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能接受老去的自己,沒看到一次,他便無法忍受一次。
所以他從不讓劉青歌睡在自己的身邊。
“阿九。”
許久,劉青歌終於出了聲。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你還以為我叫柳青的時候,你說過無論如何都要帶我走,要保護我,我們一直相伴,還作數嗎?”
劉青歌輕笑著,轉過頭來看著他。
凌九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緊緊看著他。
劉青歌低了低眼睛,無力地扯了下嘴角,“我會記得的,一直都記得,你也要記得啊。”
說完,不等凌九做任何反應,他已經起身離開了。
凌九有些不明白,不過沒有多問。
第二天,山莊裡來了客人,很多人,都是朝堂上的大臣,有凌九認識的,有凌九不認識的,不過他只是癱在輪椅中,由下人推著經過大堂而已。
他看到劉青歌正在裡面與他們商量著什麼,兩年來,劉青歌把所有事情放手交給劉青蓮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