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很久。
找來並不是上次方大夫,大夫進去時候說先給他包紮,被他拒絕了,大夫不好多說什麼,進去看望劉青歌,坐外間,他可以清楚地聽到大夫說什麼。
劉青歌本身就是寒性體質,雖然看起來強壯,體格卻不知為何比一般人較弱,上次被刺殺身上傷還沒好,這次為了找他身上不少摔傷,又淋著雨揹著他走了一路,引發感染風寒,甚至到了炎症。
這種病不是大病,可是卻不是他一個尊貴王爺該得病。
他不該紆尊降貴去找他,也不該放低身份揹他,不該大雨中走了整整一夜。
所以劉絕說他不想看見自己,是不想自己知道他生病了嗎?
如果他不來,他今晚會不會一直這麼燒下去,直到死掉?
他喜歡了自己,是這樣吧。
什麼時候呢,怎麼會喜歡上這樣自己?
就像當年沫逸一樣麼……
認識沫逸是兩百年前,他百無聊賴地渡過著每一天,把他所知道不知道地方都去走一遍,不知道走到了那個地方,總之記得是個很繁華都城。
他記得那天下了很大很大雪,他本就怕冷,那年冬天冷得嚇人,他幾乎自己會那個冬天凍死,可還是波瀾不驚地赤著腳雪地裡走著。
大街上沒有多少人,只是大街頭,那座繁華大宅前,跪著一個十j□j歲少年。
少年眉飛色舞,年輕活力樣子,一臉桀驁模樣,即使跪地上,身上滿是雪漬狼狽不堪,卻還是掩藏不住他眼底活力,像一團燃燒火焰。
凌九目無目地走著,卻不自覺為他慢下來腳步,這樣有活力少年,很難不吸引人目光。
不過凌九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別開了視線,再怎樣人,都與他是無關係。
他才剛走了兩步,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沫逸比他要矮一些,擋他面前,低著頭好奇地研究著什麼。
這樣研究了許久,沫逸突然伸出了手,凌九下意識地退後,眼底泛起了殺氣。
沫逸抬起頭亮燦燦眼睛眨啊眨,秀氣眉毛緊緊地擰一起,“你怎麼不穿鞋子啊?”
凌九看了他好半天之後,才明白他說什麼,看著他不出聲。
“走。”沫逸對他笑了笑,二話不說拉著他往那座豪華大宅裡扯。
“去哪?”凌九沒有推開他,由著他拉著問道。
他手,很暖。
即使雪地裡跪了那麼久,他手還是暖暖。
“我叫沫逸。”沫逸突然回頭對他說道。
“呃,凌九。”
“你會賭嗎?”沫逸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凌九淡定地搖頭,“不會。”
“那太好了!”說著,他拉著他衝進了門。
凌九:“……”
“臭小子,誰讓你進來!”一進大堂,一位身著華服老者就對他怒目相向。
“當然是爹你啊~”沫逸一手拉著他,另一隻手纏上老者胳膊,撒嬌般蹭了蹭,“孩兒知道,雖然孩兒外面跪著,可是實際爹爹心裡心疼得緊呢。”
“誰會心疼你這個臭小子!”老者冷哼一聲,眼底卻還是泛著疼愛,這才注意到凌九,不禁皺起眉,“這是誰?”
凌九剛要說什麼,沫逸搶先說道:“我師父!”
“你師父?”老者眉頭皺得緊,“你哪來什麼師父?”
凌九表示他也很費解。
“教我不再賭師父!”沫逸說道。
“哦?”老者挑了挑眉。
沫逸重重一點頭,“我保證,只要他做我師父,我就絕不會再賭!”
那時候老者用詢問眼光看著凌九,凌九知道自己本應該拒絕,卻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後來許久他才知道,沫逸本身並不是嗜賭成性,不過是年少輕狂年紀,總會叛逆些,他外向奔放,習慣賭博感,認識了一堆朋友,讓他流連賭坊,而他本身並不執著於賭博。
說實點,就是閒。
凌九他家留了許久,沫逸一如他保證,沒有再去賭,沫逸整日纏著他,兩人親密得如同一個人,日子一久,沫逸父親多少發現些端倪。
這天下,沒有一個父母願意自己孩子喜歡同性,莫不說後代傳承問題,單說世人眼光,就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
沫逸父親開始施壓,可是沫逸火一般性格,表面上對父親言聽計從,可是私下裡還是偷偷去找凌九。
那會兒凌九大抵已經知道他心意,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