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還是抬起頭對他說道:“回來路上,王爺遇到了伏擊,頭部受傷,失憶談不上,就是思緒有些混亂,部分記得部分記不得,性情也有些轉變。”
失憶?還敢再狗血一點嗎?
“很多時候,王爺做事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何況楊家,確做了罪該萬死事!”說著,劉絕眼神也變得憤恨。
“明白了。”凌九捂著還陣陣噁心胸口,轉身離開。
所以那天他雅軒閣表現,是因為他忘記了,是嗎?
夜半時分,月亮都已經過了半空,夜裡十分安靜。
石子扣了門上,發出輕微聲響,夜裡很靜待下來。
凌九還是睜開了眼睛,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反應不要這麼敏捷。
開啟門,就看到劉青歌坐門口,手裡拿著一把石子,一顆一顆地往他門上丟,隨著他開麼動作,石子落他身上。
劉青歌一僵,忙著收回手,像一個做錯事孩子一樣,站起來瞅著他。
凌九:“……你幹嘛?”
“冷~”
凌九愣了愣,側過身給他讓路,劉青歌挑了挑眉毛,進門。
黑暗中,凌九看到劉絕不遠處站著。
凌九關上門,轉身看到劉青歌已經鑽到了被窩裡,他嘴角抽了抽,走到床邊坐下。
“有事嗎?”
他沒有點燈,就黑暗中問道。
“你知道了,是不是?”黑暗中,劉青歌眨著那雙異常明亮雙眼。
良久,凌九低低地“嗯”了聲。
劉青歌側過身,拄著腦袋看著他,“我記得你,只是我不記得……以前,我很喜歡你吧,對不對?”
凌九譏諷地夠了勾嘴角,“這種事,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吧,我哪裡知道呢。”
黑暗中,劉青歌抓住他手,“你呢?真心喜歡我嗎?”
凌九手僵了僵,驀地,他勾起嘴角,回頭看著他,“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劉青歌跟著他笑了笑,“無所謂,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無論你之前喜不喜歡我,我要你從現開始,忘了之前,喜歡上我。”
凌九不解地看著他。
劉青歌拉著他,想拉他上床。
凌九有些僵硬地推開他,“這床前幾天壞了,承受不了兩個人重量,你睡就好,我睡外間。”
說完,他起身走到外間床榻前,不去看劉青歌不滿眼神,脫鞋上床。
剛才不經意地碰撞間,他故意用手假裝不小心碰到他臉,平滑完整沒有介面,那麼說不是易容了,所以說,他是真頭部受傷,不是他人假冒?
昨晚劉青歌這裡睡,凌九自然要早早起來給他準備,例如今天要穿衣服,洗漱用品,還有早飯之類。
準備好一切,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叫他起床了。
“月兒……”
剛走到床邊,凌九就聽到劉青歌夢中呢喃聲音,嘴角掛著甜蜜微笑,那分明是呼喚愛人時才會有微笑。
凌九分明記得,四百年前,凌驍臉上也出現過這種微笑。
劉青歌這才回來,冷冽了許多,即使笑也是譏諷地笑,彷彿算計著什麼。
還是第一次,凌九看到他露出這樣微笑,月兒?是誰?
是他揚州認識姑娘嗎?他受傷,是不是跟這個月兒有關?
“是誰?!”
劉青歌突然驚醒,警惕地看著他。
大多數人都有這樣習慣,即使是睡著,被人一瞬不瞬地盯著看,會突然驚醒過來。
見他醒來,凌九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楊雪柔,你打算怎麼處置?”吃早飯時候,劉青歌這樣問他。
凌九抬頭看著他,“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得罪過你,我為你出氣,不好嗎?”
“不需要,我如果要報復,這口氣不會留到現,早就出了。”
“既然你不介意,那便留著她一條命吧。”劉青歌說道。
其實凌九希望劉青歌殺了她算了,他想經過昨天事之後,楊雪柔之後日子也不會好過,未來還不一定會怎麼折騰她,倒不如死了乾淨。
眼角餘光瞥到還站門口候著劉絕,劉青歌笑了笑,慢悠悠地喝了口粥,“劉絕啊,近看到你,真是越來越不順眼了。”
劉絕僵了僵,將頭低得很低。
因為婚之夜事,大家本以為楊雪柔自此會過上非人生活,誰想王爺非但沒有廢去她王妃之位,反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