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歌眨了眨眼睛,似乎十分滿意,冷哼了聲,“嗯,那個滾蛋,千刀萬剮都不足惜。”
劉絕沉下頭,似是認可。
“楊家這些人,沒有一個好人,楊文祥這個奸人死得早,楊家只剩下他夫人一介女流支撐著,她不知道當年發生事,以為把女兒嫁進王府就是飛上枝頭,怎樣,還不是一個個要多慘有多慘,如今後一條血脈也沒了。”
說到這裡,連劉絕眼色竟也變得十分陰狠。
看見劉絕這般樣子,劉青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著凌九緊關房門,眉頭皺了皺,對他說道:“你看上他了,對吧?”
劉絕猛地抬頭,隨即又忙著低下。
“呵呵,”劉青歌輕笑出聲,“即使你看上了,也只能看著。”
劉絕身子一僵,沒有說話。
他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背過身去,“他……是第一個保護我人,這麼多年了,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是一個人面對,受過多少傷流過多少血淚?從來沒有人保護我,他保護我,他那樣單薄脆弱,卻來保護我……”
“劉絕,我捨不得放手……”
近昌容郡主似乎生了什麼病,王府裡進出很多大夫,都是劉青歌請回來名醫,可是還沒診脈就被郡主下人趕了出去。
即使是這樣,為了讓王爺安心,大夫們根據下人描述郡主病狀,還是開出了一堆藥方,劉青歌下令一副副熬出來。
奇怪是,昌容郡主不允許大夫給她診脈,藥卻還都是喝,不管有沒有用。
不過凌九不關心,事不關己嘛。
每天還是照常幫著劉青歌打理生意上事,劉青歌似乎對生意上事加著迷了,只是似乎變笨了,算賬明顯慢了許多,凌九隻好幫著他料理賬務。
算完今天賬,天已經黑了,凌九伸了個懶腰,長長地吐了口氣。
劉青歌趴桌子上看著他,對他微笑著。
他笑,讓凌九有些慌,他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去。
他想起了這幾天晚上,劉青歌還是照常來他房間搶床,只是近日再沒夢裡喚過“月兒”名字,直到昨晚,他夢中喚出了“凌九”。
凌九始終記得,昨晚聽到這聲夢囈時候,自己結結實實地從床上摔了下來。
好沒把他吵醒,只是今天算賬時候總是走神不專心。
“凌九,我們商量件事唄?”
凌九瞥了他一眼,道:“除了讓我上床事。”
劉青歌苦下臉,臉色十分哀怨。
凌九視若無睹。
“那我們商量另外一件事吧。”
凌九眼神示意他說。
劉青歌突然正經了臉色,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道:“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遇到任何危險,都不要擋我身前,要站我後面,永遠站我後面。”
凌九怔了怔,久久說不出話。
“好不好?”劉青歌期待地看著他。
凌九皺起眉頭,“不好。”讓他看著他擋自己身前受傷,他想他會瘋掉。
劉青歌沉了沉臉色,似乎算到他會這麼回答,隨即又輕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他,“那我們再商量一下其他事?”
凌九挑了挑眉毛。
“例如你什麼時候搬回床上睡啊?”
“……”
劉青歌期待眼神看著他。
“這種事情,還是晚上再說吧。”凌九說著轉身。
“晚上?真?”劉青歌眼睛一亮。
凌九耳根有些紅,背對著他,頭輕輕點了下,忙著出去了。
雖然他點頭力道很小,但是劉青歌還是看到了,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剛剛逃出屋凌九也好不到哪去,整張臉紅了個透,連經過下人都沒有注意。
“不好意思……”不小心撞到了下人,凌九道歉。
“沒事沒事……”那名丫鬟捂著肚子,手上還端著藥,一臉痛苦樣子。
“你還好吧?”
“我肚子痛,好想去茅房……”丫鬟有些羞澀地說道。
“那就去啊。”凌九不理解,王府裡又沒不讓下人去茅房規定。
“可是我還要去給郡主送藥。”丫鬟為難地說道。
“郡主藥?”凌九道,劉青歌極其意這個妹妹,她藥可是半分耽誤不得,“我給你送去吧,西廂對吧?”
“嗯嗯,”丫鬟忙著點頭,“麻煩姑娘了。”
說著,她把托盤交給凌九,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