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自己身上傷,用左手把外袍丟給他。
凌九樂顛顛地披身上。
劉青歌負氣躺下,背過身死活不回頭。
瞧著他負氣樣子,凌九無聲地笑了。
“那個,王爺,你冷不?”
哼,知道良心不安了,算他還有良心。
劉青歌這次學聰明瞭,揚起嘴角說道:“冷。”
凌九點點頭,“我也冷。”
“……”
劉青歌發誓,再也不要理他了!
“那個王爺啊……”
不理不理……
“你睡洞門口,一定很冷吧。”
不理不理……
“要不你進來睡吧。”
劉青歌氣小了點,剛要起身,就聽他說道。
“反正睡哪都是睡,過來給我擋擋風。”
“……”他為什麼要理他呢?為什麼呢?
劉青歌還是起身到了他身邊去睡,並且為他擋住洞口風。
凌九心滿意足地用外袍給兩個人都蓋上,然後閉上眼睛。
劉青歌雖然也閉著眼睛,可還是臭著一張臉,過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冷著臉看著越來越往懷裡湊人。
凌九嘴角彎彎,眼睛仍然閉著,這個人真暖啊,比柳青還暖,這是他嚮往溫度啊。
瞧著凌九彎起嘴角,劉青歌面色柔和了些,甚至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向前與他身體貼得近了些,伸手摟住他。
凌九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
他是真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多年都沒做過夢。
不知道第多少次,他帶著一身傷痕回來,後背中了很深一刀,傷口很深很深,深可見骨,幾乎要了他命,身上還有大大小小數不清傷口。
可是又一次,他又一次回來了。
他隨意地整理了下後背傷口,就馬不停蹄地回來回報了任務,想讓那個人安心,可是才剛到那個人門口,就被門口侍衛攔住。
從前他來找他時候,從來沒人攔過他。
即使不用攔,他也不會進去,裡面曖昧激烈聲音那樣大聲,他怎麼會進去,躲還來不及,那樣噁心,那樣骯髒……
他躲回自己自己房間,褪去上衣,對著鏡子整理自己後背傷口,習慣性地,無論多痛,他都不會喊出來。
因為,無論喊得多大聲,換得來別人回頭,卻換不來別人關心,痛得還是自己,痛還痛著,不會變。
看著後背佈滿傷疤,凌九不自覺地出了神,每道疤都很深,雖然現都癒合了。
每一次,多少次,他都是這樣,九死一生地回來,不管多重傷,他都會回來,只因為那個人等著他。
那個人總會房裡等著他,聽到他任務完成訊息,總會施捨般地對他笑了笑,大發慈悲地給他幾句稱讚,然後給他下一個任務。
即使是這樣,他依然甘之如飴。
可是從很久以前,他就不會再理他了,他身邊,有了另外一個女人,看他眼神中除了敷衍,還有不屑。
而那個女人……
“這次傷似乎比以往重了些。”那人聲音身後響起,帶著輕笑,還有奇。
凌九略回頭,那人武功向來也不差,定是趁著自己失神進來,自己才沒有發現。
凌九皺了下眉頭,顧不得傷口還沒整理,就要穿好衣服。
那人身後按住他衣服,伸手去探他後背傷口,凌九向前一閃,嫌惡地避開他手。
那人微微詫異,就見凌九已經扶著鏡子大口地嘔吐起來。
那人看了會兒,隨即不悅地冷哼,“看起來你身體還不算太差,正好,兵部尚書陳大人向父皇彈劾我暗地養兵事,你幫我去殺了他。”
凌九波瀾不驚,甚至連半點反應都沒有,“什麼時候?”
“今晚怎麼樣?”凌驍對他笑了笑,聲音很溫柔,溫柔像火紅罌粟,漂亮而又蠱惑。
“……是。”凌九穿好衣服轉身就走。
“你傷……”
“不重要,就算斷手斷腳,凌九也一定會完成太子您命令。”凌九已經開門。
凌驍聞言皺緊眉頭,眼中透露著濃濃不悅,“你是對我發脾氣?”
“凌九不敢。”
“傷都不處理就要出門,如此不愛惜自己,不是對我發脾氣?!”凌驍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腕,狠狠地一扯,將他扯得摔倒地上。
凌九就那樣倒地上,沒有